2005年5月,斯坦福硕士毕业的顾辙回到国内,回到东海省,迎接他的已经是母校东海大学的盛大欢迎。
哪怕他后续什么新的学术成绩都做不出来,他此生的成就也已经足以碾压99.99%以上的校友了。
2005年的前5个月,他光是旧的技术的授权费收入,就又多了七八亿人民币——没办法,谁让他有一本万利的现金奶牛呢。
他之前那些专利,都属于“后续什么都不用干,每天躺在床上,过几个月想到看一眼银行卡,就能凭白多出来几个亿”的大杀器。
何况从这年年初开始,天元光学已经和天康威视达成了全面战略合作,成为了其低端镜头的头号供应商,这一块的实业制造业利润,也高达每个镜头白捡几百块人民币。
05年监控摄像头镜头还比较贵,低端的都要好几百到上千元一个,归属于天元光学的毛利也能达到至少两百块以上。所以比卖眼镜片还要赚得多。
当时天康威视的年营收大约在20多亿人民币,一年能卖出几十万台监控摄像,还要算上维修更换的耗材。
后世2010年前后,天康威视营收达到50亿规模,2020年达到800亿。如今有了天元光学的高性价比镜头加持,天康威视的产品竞争力更强,增长也会快些。强强联合估计2015年就能达到原本2020年的高度。
所以,虽然眼下天康威视的订单、每年带给天元光学的毛利,也才一个多亿,看起来绝对值还不如框架眼镜片行业。
但考虑到这个行业的成长性,未来十年八年后、天康威视卖几百亿一年时,天元光学的镜头利润也能有好几十亿。
更夸张的是,除了上述成熟的技术授权生意,顾辙在斯坦福的最后七八个月,也稍微鼓捣出了一些新玩意儿,只是还没到投产的阶段。
比如,因为他对电离膜沉积法材料的最新研究,他在3d膜沉积打印和3d粉末冶金打印方面,也稍稍取得了一些前期突破。
这些技术,同样是顾辙前世涉猎过的增材加工工艺技术之一。原理上看似复杂,其实说白了还是好理解的——
3d打印技术的崛起,最早94年就开始了,所以本身没什么稀罕的,这些年来的技术进步,关键在于能打什么材料。如果只是打塑胶、黏土这些垃圾材料,十年前就做得到。
但是你要用金属进行3d打印,还不能是低熔点金属,那就有点麻烦了,原本以05年的科技水平,是绝对做不到的。
当时最多也就打印打印铅、锡这些稍一加热就融化的玩意儿,那打印头就像电烙铁焊东西差不多。
而顾辙因为搞了一年电离膜沉积法,所以研发出了一种专门的膜材料,3d打印的时候可以先把这层膜打出来,然后往上喷洒沉积吸附高熔点的粉末金属,
然后用高温粉末冶金烧结成型,烧结过程中那层电离吸附金属的沉积膜本身也被蒸发掉了,留下的就只是需要打印的金属。
而如果没有这层膜,那么金属粉末在定型的时候就会出现乱飘乱洒、导致打印精度骤降,根本无法使用。
这种3d打印粉末冶金的增材工艺,最后的终极目标当然是直接打印高强度钛合金,但顾辙眼下还做不到这么牛逼的技术程度,他只能从其他金属一步步探索,但这也已经算是为人类的增材工艺技术进步做出贡献了,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向更高端的材料摸索。
而顾辙那篇发表在《科学》期刊上的毕业论文,其实也是关于这个领域的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假以时日,在这个赛道上,顾辙起码又是一个百亿级的市场。
也正是这些电离膜沉积法领域的科学探索成果,可以确保后续顾辙如果再在这个思路下做出别的什么逆天成绩,全球科学界也不会觉得他是运气好、碰巧撞上了。只会觉得是天道酬勤、有备而来。
为了这些科学研究,在斯坦福的那一年,顾辙也花了至少千万美元级别的经费,来采购各种科研仪器设备,还花了数百万美元的科研人员工资——
毕竟光是安德烈海姆一个人的年薪就达到了五十万美元,其他科研团队总薪酬达到数百万很正常。米国那边科研人员待遇是很高的。
……
身怀那么多财富和有前途的独门技术,顾辙回国的第一周,就被母校请去参加了很多发布会,还竭尽资源帮他宣传、也是为大学自己贴金。
东海大学还组织了盛大的校友会,把之前的成名校友都请回来,跟顾辙喝酒应酬,校长还趁机化缘募捐。
最后,知名校友段老板带头,捐了4000万人民币,顾辙也不想当出头鸟,就跟着随喜了4000万。
段老板就是那个做出了小霸王学习机/游戏机、步步高vcd/dvd,未来还会做出ov兄弟手机的家伙,后世国内消费电子业地位仅次于雷老板的存在。
历史上段老板2007年才回母校捐了4000万,也是东海大学拿到的最大笔私人捐助。这次是因为顾辙的蝴蝶效应,提前两年回校给小学弟接风、顺便提前捐了。
顾辙捐了钱之后,东海大学也立刻以顾辙的钱成立了一个奖学基金,拿出每年的基金收益给学生们发奖学金,金额跟“邱成桐奖学金”也差不多了,命名当然是直接叫“顾辙奖学金”。
搞完这些衣锦还乡的社会活动后,顾辙在五月份剩下的时间里,以及整个六月,密集做了一连串的亲自科研工作。
首先,他亲手撕胶带,经过好几天的尝试后,撕出了只有单层原子厚度的石墨烯——
单层碳原子的石墨烯,厚度大约是0.3纳米,而普通的石墨材料,实验室里日常备料的,怎么着也有几十几百微米厚,不会刻意储存很薄的石墨。
不过,既然是二分法撕胶带,每撕一次厚度减半,所以小学生都算得出来,撕十次厚度就能降低到二的十次方分之一,也就是千分之一左右。
最多二十次,其实石墨烯就出来了。只是很多薄的部位撕到后来就没有石墨黏连了,能观测到的面积也越撕越小。
这些都是小问题,顾辙一开始选料的时候就选得很不错,最后用扫描电镜严密验证,确保自己的数据绝无问题。
如果是历史上的安德烈海姆等人,那么观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就已经很热切地抢着发论文了。
但顾辙有备而来,他当然要做的更多、更扎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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