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他们就看见水城城门外,已经许多囚犯正在被动着极刑,且惨叫着。
这些囚犯皆是因为组织淮安士民对抗朝廷的官绅。
其中就有知府戴治衡。
“啊!”
戴治衡正痛苦地喊着,且哭道:“陛下饶命啊!呜呜!”
熊天隆也哭喊着: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!我们可是有功名的士子啊!”
黄会安则大骂着东林无耻,且道:“我们就不该信你们的话,非要跟朝廷作对,结果你们这些东林党靠不住啊!”
……
“那是举子熊天隆!”
“他是我同年,现任淮安知府戴治衡。”
“我复社朋友曹明弼也在。”
“他们在被凌迟!”
“天啊,如今这吴王比天子还残暴!诸公,我们不能再迟疑了,必须让朝廷看见我们的忠心!”
扬州官绅们此时看见这一幕,皆更加地受刺激。
而马鸣录则说道:“以本官看,如今朝廷只怕已经对我们江南官绅失望,所以我们扬州官绅要想让朝廷改变态度,得拿出诚意来,以免横祸!当主动捐银捐粮助饷,且主动去十里长亭外,跪迎天子!”
“父母官说的极是!”
扬州官绅积极附和道。
但这时候,扬州府冒辟疆突然走了来,道:“原来诸公在这里!”
接着,冒辟疆就拱手道:“晚生刚从南都赶来,且带回了南京诸公的话,南京诸公认为,我们扬州府官绅亦当与淮安府官绅一样,不能让朝廷南迁军民在江南得以寄生下去,否则,必不利于我等南方官绅之利!”
“冒公子,你自己看看,你觉得我们敢抗旨吗?”
马鸣录指着城外看了一句。
冒辟疆看见这一幕后也震撼不已。
这时候,汤来贺还将这一切告知给了冒辟疆,且道:“我们决定向朝廷服软。”
年轻气盛的冒辟疆听后颇为失望,不由得道:“你们,你们就这么软弱吗,难道就真要坐视任由那奸贼挟天子而虐官绅吗?!”
“不然,还能怎样?激怒朝廷,失去的是所有!不激怒朝廷,只是失去许多田地而已。圣谕已经说了,只分田,承认其他财产的合法性,且予以保护。”
汤来贺回道。
马鸣录也道:“冒公子,你难道还欲要反抗朝廷?若如此,我们现在只能把你当成反贼抓起来,献给朝廷,以表明吾等赤胆忠心!”
“反贼?”
复社领袖冒辟疆冷笑起来,指着城外道:“在城外如此残虐屠戮我士大夫、还挟持天子的朱明才是反贼!不是我!”
“你住嘴!吴王乃陛下皇祖,岂容你如此诋毁,你眼里还有没有君父,你的圣贤书都读哪儿去了!”
马鸣录大喝一声,指着冒辟疆:“作为本地父母官,你信不信本官直接行文大宗师,革你功名,锁你至御前!”
冒辟疆这一下子果断怂了:“晚生不是这个意思,晚生只是难受。”
冒辟疆说着就露出痛苦的表情:“晚生真的难受至极!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阻止朝廷继续南迁吗?诸公应该知道,一旦朝廷久驻江南,江南就难再是我士大夫的恣意潇洒之地!只怕会人人不得自由!”
马鸣录道:“其实,从他们裹挟数百万北方军民南下时开始,我们就输了!诸位把新招募起来的家丁乡勇都散了吧,以免因豢养家丁太多而给朝廷以谋反口实。然后准备助饷钱粮以全扬州士民的名义迎候王师!切忌勿单独捐纳!”
“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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