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,有了树叶的遮挡,只要是站在树干之下,身上能感觉到的雨滴并不多。
这些女真兵都很困乏,哪怕他们再骁勇善战,可却也是人。
行了一天的军马,晚上不得休息又要上山,别说天气下雨泥泞,就算是不下雨,这上山有多累,只有亲临的人才知道。
何况还是没有路的野山!
这些兵丁摸出干粮吃罢后,便有些困倦起来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有那惫懒的直接把皮甲脱下来,又找几块大石头,把皮甲往上面一铺,直接坐了上去。
斥候营的兵丁其实还是想再向山上方摸一摸的,他们没有先锋营人这么大胆,毕竟探查敌情是他们的本职工作,但是惫懒这东西是会传染的,不患寡而患不均适用于每一件事情,先锋营的人不走了,就地安歇,他们便也不想走了,如果他们这一走,似乎是怕了那奸臣哈迷蚩一般。
就这样,二百女真兵丁懒懒散散地都找东西坐下,有那觉大的靠着树木转眼间便“呼呼”地睡着了。
时间不知不觉过去,转眼已经是午夜时分,这时女真兵已经有许多酣睡起来,剩下的也都迷迷糊糊。
忽然,“嗖”地一声响传来,接着便是沉闷地“噗嗤”一下。
有那警觉的女真兵立刻睁开了眼睛,但这时四周已经是“嗖嗖”声不断,竟然是无数弩箭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。
女真兵大多还在酣睡之中,哪里能够躲得过去,许多人在梦中便直接被射死。
有那身手矫健的睁眼后躲过箭矢,然后抽出腰刀便想向外冲,但是这时从四处冲出来一队人,都穿着暗黑色的皮甲,手持长矛,和这些女真兵并不近身,只是远远的便用枪戳去。
这些人手中的长枪和军中的制式长枪有些不同,枪杆比一般的枪要长上那么一尺左右,而且枪头之上斜弯出一个月牙,看起来就像镰刀一样,在微弱的光芒下闪着森寒的光芒。
那些尚存的女真兵挥舞着弯刀,“哇哇”怪叫着往出冲,但这些长矛远远地就探了过去,有的直接扎到女真兵的身上,有的那枪边的镰刀头只是一勾一削,便把女真兵的胳膊给勾掉,甚至有一些准的,竟直接勾掉了女真兵的脑袋。
战斗突起,但却又短短的时间结束,只剩下那些手持钩镰枪的黑衣人,静默站在那里,仿佛黑夜的死神一般。
“去看看有没有活口。”高宠的声音低沉响起。
这些人正是金枪营的人,在一个时辰之前由另外一面上的山,随后便悄悄地潜了过来,在稍高一些的地方埋伏等待。
眼下,这金枪营乃是江雨麾下步兵营里的王牌军队,身上的装备都是特制的那种,无论皮甲,皮靴,还有长短兵,无论从质量上,还是耐用锋利上,几乎都远超了这个时代。
所以这些人就算是雨夜上山,所花费的力量,也不是女真兵那么多,他们头上带着特殊的帽子,这帽子本身就可以挡雨,而皮甲外面则是一层油布,根本不必穿那些笨拙的挡雨器具。
“大人,这有几个活口。”检查过后,一名金枪营兵丁跑了回来向高宠汇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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