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钱方面,吕浊和霩延一样,似乎被无形当中的什么控制着,虽不至于挨饿,但也别想敞开儿的花,几乎总是处在很拮据的状态,他们后来才懂,这正是他们的福报所致,正所谓水满则溢,不满才是福。
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。这加油的一来一去耽误了半个点儿的时间,便又让他俩赶上件蹊跷事。
到了大刘屯儿,按照马老太太的交代:给大个子刘寡妇和瞎眼二十年了的李风合一人送了一百元儿,告诉他们买米。两人又到屯儿里小卖店买了酒和猪头肉,就去了老嘎头儿家。
一进门儿,那刺鼻的骚臭味儿就扑面而来。
“给他放这儿咱走吧,我…要吐了!”霩延的胃一阵翻腾,真不是他矫情,是那味儿比寻常人家的茅房还难闻。
吕浊一摆手让他先出去,自己就又往里间走了走,他想着:老太太的一番心意,万一扔这儿让猫狗吃了,那也太糟蹋人了。
就在霩延出去,吕浊往里,这一里一外的,两人同时喊了一声:
“艾玛呀!”
“我去!”
吕浊是看到了一窝黄皮子在老嘎头的里间炕上絮了窝;而霩延是看到歪倒在门后的口吐白沫的老嘎头。
“老吕!”霩延的喊声一落,吕浊也已经拎着猪头肉出来了。看到倒地的老嘎头儿,忙把东西放下,到近前也不嫌脏,掐住他的人中穴。
不一会儿,老嘎头儿“呜啊--”一声醒转过来,脸也泛起一层异样的红。
吕浊这么一折腾也弄出一身虚汗,甩了甩手上的脏东西,臭脸喘着粗气问道:
“你这体格不挺好的吗?这是抽的哪门子疯?”
老嘎头儿眼神痴痴呆呆的,鼻子到灵着呢,闻到猪头肉的香味儿,一下子精神起来,起身抓了来扯开塑料袋就啃起来,吕浊把酒也打开递给他,这老头儿脏兮兮的,一口肉一口酒的吃的贼香!
吕浊站起身,看了一眼躲在门外的霩延,慢吞吞的踱到他跟前,向里屋扬了扬手:
“让黄皮子给迷了!里屋养了一窝!”
霩延听了浑身立时起了鸡皮疙瘩:
“我的妈!会不会把咱俩迷了?你见一回大狐狸都那样了,这一窝还不…”
吕浊作势要捂他嘴,霩延想到他刚刚给那老头儿掐人中,那老头儿吐的白沫…一时直反胃,连忙向一旁躲开。
“这些都是没多大道行的野仙,也就只能迷迷这些混沌体虚,命薄的人。今天咱俩碰上了,就拿它们练练手儿!”
“可是咱俩啥也没带啊!”
“所以说练练先,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!你去别人家抓两只大白鹅来,越欢楞越好!”
“别的呢?”
“不用!”
“啊--?!”
吕浊一瞪眼,霩延只得一脑袋问号的转身去了。
这时吕浊又转回身看着一脸贪婪,目光混迷的老嘎头儿,叨咕了一句:
“年轻时从没想过会有今天吧?风流了一辈子,妻离子散,这就是报应!只不过你报应在今生,而有的人是报应在来世!”
待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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