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金?靖康二年,这么说现在是公元1127年,难道我真的穿越时空了,这是怎么一回事……”饶是练瑶川身为杀手可以说经历过太多波折,也见识过诸多大场面,此时还是被那个唐突出现在脑海的声音轰的里焦外嫩,脑筋也一时转不过弯来,只是任他再怎么询问,刚才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见,似乎一切只是自己幻听了一般。
“南蛮子,你在发什么呆,找死!”那金兵百夫长头梳双辫垂于胸前,还带着一个怪里怪气的毡帽,怎么看怎么别扭,随着同化之阵的开启,他似乎已经忘了练瑶川是凭空出现的,而是瞪着一双大眼,看着发呆并不赶路的练瑶川,眼露凶光,喝骂一声,一挥手中的大刀,就朝练瑶川脖颈砍去。
练瑶川毕竟是从生死线出来的人,虽然因为那系统声音的骤然出现有些走神,但当他发觉劲风袭体,身上寒毛直立的时候,顿时知道不好,忙往后就躲,只是他却忽略了自己身上带伤,一动之下,立刻牵动伤势,但也正是这一疼,让他滚倒后退,倒是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刀。
“好你个南蛮子,敢躲爷爷大刀!”那百夫长嘴角浮起一丝冷厉的笑,一夹马腹,那马一双前蹄顿时高高跳起,看他这样子,竟然是要将练瑶川生生踏死,甚至连旁边那些战俘的死活也丝毫不在意。
“咴緑绿……”练瑶川刚躲过一刀,翻身落地,那金兵竟然再次催马踏来,顿时让他心中杀机难掩,手也下意识的摸到了后腰的飞刀,只是略一思索,不知怎么又放弃了以飞刀射杀,再次翻滚,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那索命的一踏。
练瑶川气喘吁吁的望着那高高在上的金兵,此时这边的动静过大,不但旁边那些躲闪的战俘畏惧的看着这一幕,甚至就连周围的金兵也被惊动了,瞪大双眼惊奇的看着百夫长,而且十余名离的近并归其管辖的金兵更是拔出腰刀围拢了过来,似乎一个不和就准备将他乱刀分尸。
“饶过他们吧,这一路上他们已经受了颇多苦楚!”不远处那骑黑马的清瘦男子转目看到,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犹豫,最终还是开口道,他的声音虽然不大,却因为身份的不同,引得周围金兵俱都看来,却一个个露出嘲讽神色,好像在说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了了还想救下别人一般。
“官家……”那老奴跌跌撞撞而来,身上溅了许多方才身边人被斩杀的血迹,惊慌的扶住黑马,劝说起来。
“官家?皇帝老儿?”练瑶川听到耳中,犹如惊雷一般,虽然他对历史并不怎么熟悉,但基本的知识还是知道的,如果说自己真的穿越到了靖康二年,现在又在这样的情形下,看那骑黑马的有太监称为官家,恐怕便是宋朝被俘的皇帝,这么说这便是历史上的靖康之耻,而自己竟然穿越到了战俘之中,也算倒霉到家了。
练瑶川知道,在历史上,金军别说对普通的俘虏生杀予夺,就算是宋徽宗赵佶和宋钦宗赵桓都没少被侮辱,自己到了这里,跟羊入虎口差不了多少,眼下这百夫长恼怒之余,恐怕自己性命不保,别说自己现在有伤在身,就是完好无损,在这人数众多的金兵眼里也不够看啊。
练瑶川脑中飞快的转动着,一时间却没有什么好主意,他明白,自己的飞刀就算能将眼前的百夫长杀死,恐怕自己也要立刻死在恼怒的众金兵刀下,到时候,自己穿越来被杀和穿越前被杀又有什么分别,这不是多此一举么。
“咦?”那百夫长勒住战马,眼神锐利的盯着练瑶川,接着将腰刀挂了起来,伸手从马上取出一柄长长的狼牙棒,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。
“要不要这么倒霉,咦,这是什么,地震了?”练瑶川看到那凶神恶煞的百夫长拿起了狼牙棒,周围又围过来一君金兵,顿时知道不妙,这会的他就是想反抗也没有能力,也就在那百夫长准备催马上前之时,他的耳朵一动,接着发觉大地剧烈的震动起来,不但是他,那百夫长和一众金兵都愕然的转过了头。
大地的颤动越来越大,不远处,数百铁骑蜂拥而来,离的近了些,众人便看到那些骑兵俱是金兵装束,前面赶着成群的牛羊,而其中不少骑兵手中的长枪长刀上,竟然串着成串的人头,还有的马上驮着一些女子,正一个个猖狂的大笑着。
“南蛮子,我们尊贵的乌野将军围猎归来,算你走运!”那百夫长看着由远及近的骑兵,仰天大笑起来,接着重又将狼牙棒束回马鞍,但想了想,又伸手取过马鞭,重重的抽在了练瑶川的身上,接着对那些围上的金兵一挥手,自己则一牵马绳,跟在主将完颜习古乃等人的身后,朝那掳掠来的金兵迎了过去。
练瑶川被抽了一马鞭,只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痛,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,那些穿着硕大皮靴的金兵已经纷纷朝自己踹了过来,练瑶川翻倒之余,伸手护住周身要害,任凭那些皮靴没头盖脸的朝自己身上雨点般的落下,阵阵骨头磨擦声在身上响起,他紧咬着牙关,忍受着这无尽的羞辱。
旁边那些宋朝俘虏惊恐的看着这一幕,因为围过来的金兵有十几人,一下了涌过来显得地方过于拥挤了些,虽然那些战俘尽量的避免着被波及,还是有几人被踹倒在地,引来一片哀嚎之声。
“金军爷爷饶命,饶命啊……”那些被踹倒的人中有觉得是被连累怒目瞪向练瑶川的,有磕头如捣蒜求饶的,但却有一白面书生般的人物,怒视着金兵,似乎想上前评理,却又被旁边一名妇人和孩子紧紧拉住,只能目光喷火的盯着众人。
“只要我今天不死,我便一定把你们这些狗娘养的金兵杀个干净,我发誓!”等金兵的殴打停下来,练瑶川已经软倒在了地上,只见他晃着渐渐昏迷的脑袋,不理会口鼻中溢出的血水,反而抬着一双阴狠的眸子半眸的望向那些踢打自己的金兵,身上一阵一阵的疼楚却并没有让他有任何求饶声音传出,只是瞬也不瞬地盯着那些正喜笑颜开的金兵,胸腔中犹如着火了一般,心底早已酝酿的杀机也越来越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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