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我刚来市委,工资也不高,能省点就省点,再说,就我一个人,住二室一厅有些浪费。”林文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“说的在理儿,按你所说的,可能就只有院子最里面的那栋楼适合你住,原来它是职工宿舍,不过房子有些旧。”一位老人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。
“那没关系!不行的话我粉一下墙。”
“老李前些日子搬到女儿家里住,给女儿看孩子去了,听说他打算把房子租出去,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租出去了,我给他打一个电话问一问情况。”另一个老人说完后,便拿起一部老年机给老李拨通了电话。
挂断电话后,那老人笑着对林文平说道:“他马上过来,顶多半个小时就能到,你在这儿稍等他一会儿吧。”
“行!谢谢您了,大爷,您看我不抽烟,口袋里连一盒烟都没有装。”林文平有些尴尬地对这些老人说道。
“甭客气,以后都是邻居了。再说你就是带着烟也没有用,我们几个都不抽烟!”一位老汉看到林文平的尴尬,笑着对他说道。
这些老人平时接触社会的机会不多,顶多就是跑到超市里买些生活用品,平时在一起唠的也往往是陈年往事,今天院里来了一位林文平这样的人,还一说三笑的,又懂礼貌,所以这些老人便围着林文平问起他的情况来,时不时的还有人夹杂着评论。
老李回来后,带着林文平参观了一下他的房子,他的房子位于三楼,墙面已经发黄,上面有很多灰尘,屋顶的角落处有不少破败的蜘蛛网,地面是水泥面,有些地方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,大片大片的水泥面上沾满泥垢。屋里面的家具也不是太多,家用电器就只有卧室里安装的那台老式空调挂机,外壳已经旧得发黄,摆风的扇叶也快要掉下来了。如同这所房子一样,家具也都已经老旧不堪,那张古式木大床涂着黑漆,在这破败昏暗的屋里看起来有些惨得慌,看起来像口棺材。阳台的面积很小,堆积着不少废旧纸箱和瓶子,窗户的玻璃上也净是灰尘,看不清外面的东西。厨房的墙面上虽然贴有瓷砖,但是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油垢,天燃气灶已经是锈迹斑斑,碗橱里放着几个油腻的瓶子和青花瓷碗。林文平又查看了一下洗手间,马桶的桶盖已经缺失,里面厚厚的黄色污垢散发出刺鼻的味道。
老李也看出林文平对屋里的环境不太满意,因此报价时就比从网上看到的类似的房价要低得多,每个月四百五十元,长期租的话每个月四百元,三个月付一次房租,押金是一个月的房租。
林文平听后,便答应下来,尽管环境不是太好,可是价格便宜,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钱不够用,他知道将来还有很多地方需用钱。
老李看到林文平答应租下来,便要回去去取房产证和身份证,林文平也回到家庭旅馆结算了费用,并取来了自己的东西。
两人签过合同后,老李便离去了,林文平查看过房间后就知道有很多事情要做,看样子不花费三五天清理打扫,这房间根本就没法住人。
没租到房子时,林文平发愁能不能租到房子;现在租到房子了,他仍旧是发愁,如此破旧的房子,看着就觉得糟心,一想到今后就要在这个房子里生活,林文平有点难过。
林文平将清理房子所需要的用具罗列出一张单子,然后沿着棉纺街查找有卖他所需用具的商铺,顺便再熟悉一下环境。
棉纺街是条辅道,单车道双向通行,不过因为商铺都把货物都摆放到外面,棉纺街显得更加狭窄,留给机动车的道路顶多有四米宽,碰到两汽车相向而行时,司机就不得不提前寻觅到一个较宽敞的地方会车。
林文平沿着棉纺街看了一圈,棉纺街东西走向,总长度不超过两公里,两头都通向主要的交通干线,在棉纺厂家属院以西约有一公里处,有一早已停产的棉纺厂,现在南坪市大搞城市建设,也许原来的棉花地早已经被城市圈占,再有,他来南坪的路上也没有看到农民种植有棉花,这里多山的地形并不适合棉花种植。林文平看到有货车拉着货物进进出出,也许,这个曾经的棉纺厂已经改成货运仓库。
在棉纺家属院东侧,有一个不是太大的池塘,它就紧挨着路边,是原来建设家属院和铺设棉纺街时取土挖出的一个大坑,后来便因地制宜,修建出一个湖,还取了一个名字,叫着烟云湖,沿着湖边的走道上坐了不少人在钓鱼。林文平走过去看了看,钓出的都是些小鱼,柳叶大小,看来钓者在这里消磨下时间,练练杆儿还是不错的选择,但是想要吃鱼,还是得到水产市场购买才行,在这里钓上一天,也许钓出来的小鱼不够一只猫打上一顿牙祭。
棉纺街除了这两个显眼的标志外,就数棉纺厂家属院显眼了,家属院虽然不是太大,房屋也很破旧,但与其他建筑相比,却显得很有气势和规模,其他建筑多是些零散的独居院落,都不是太大,与市委南门的解放大道上的建筑相比,这里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座贫民窟。
不过,林文平看到人们并没有在意这里的破败,他们脸上也时常挂着笑容,满脸的幸福感,临街店铺的老板像是不着急店铺的营业额,有的站在柜台后台和店员在闲聊,也有的甚至搬出一把椅子,一张小桌子,就在店铺的门口摆起茶具,悠闲地品着茶水。
有些人骑着电动车穿梭在街道上,路上大多是步行的人们,所以电动车的车速都不是太快,有的人骑着电动车,两腿却岔开着,脚板也紧挨着地,慢慢地向前骑行。
尽管天气炎热,林文平也将棉纺街东西溜了一遍,按他事先罗列好的单子购买了清理房间所需要的东西,零零碎碎的加在一起,竟然花费掉一百三十多块,林文平虽然有些心疼,但是有些东西即便是不清理房间也是必不可少的,这也是不得不花的钱。
林文平有些后悔自己从武汉回家的时候,为什么没有把自己和孙亚芳置办的生活用品托运过来。他和孙亚芳在学校东门的那个小区租下房子后,便和孙亚芳置办了一套齐全的生活用品,退租时,因为很多用品都不好带,所以他只将孙亚芳的个人用品带回了家,而像榨汁机、豆浆机、烤面包机等很多东西都送给了自己的几个师弟。
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了,林文平觉得现在最关键的是首先把房间清理干净,然后再决定需要购买什么生活用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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