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启明越想越是伤心,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靳喜鸽和孙亚菲看到孙启明痛哭,心里便很是难过,陪着孙启明一同哭了一场,特别是孙亚菲哭起来更是没有节制,她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,高兴就笑,难过就哭,根本就不顾忌别人怎么看,再加上她这两天一直在压抑在心里的事情没有吐露出来,完全都在这一节点上爆发出来了。
林文平没有想到自己的话带来如此大的悲伤,他感觉到有些出乎意料,但他明白,这毕竟是孙启明的家事,他作为一个外人根本没有资格此时插嘴,他看了看孙福江,希望家里的这位老太爷能出面制止。
孙福江看到孙启明一家子人都在这里痛哭流涕,他心里面当然也很难受,听到林文平确切地说出是有人故意制造出这场车祸,他心里不光是难受,而且还很气愤,人说少年夫妻老来伴,特别是老年人容易孤独,可他生命中的另一半却因为这场车祸离开,这怎么不叫他痛苦?但是他还是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,在落下几滴老泪之后他劝慰住孙启明一家子不要再悲伤。
林文平看到大家都不再哭泣,便有些忧伤地说道:“其实我心里面也很难过,和亚芳相处将近六年,我也早已经把她当成我生命的另一半,我有时就在想,我可以失去任何东西,却是唯独不能没有爱情,不能没有亚芳,可是事情就是这么荒诞,我没有想到我最珍爱的却让我先行失去,我尽管也很痛苦,但是我知道我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,种种迹象表明,这场车祸是有人预先就谋划好的,我必须将这些人都找出来,也能让她们瞑目。”
孙启明擦了下眼泪,对林文平说道:“我们听小菲说,你怀疑这场车祸是针对我的,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得罪过什么人,你说这场车祸会不会是恐怖分子组织的,撞上我的那辆车也只是巧合,事后其他恐怖分子为不被人发现,所以才取走行车记录仪上的存储卡。”
林文平思考了一会儿,说道:“有这种可能,但是可能性不大,我更倾向于有目标的预谋活动。车祸发生在主干道上,尽管是下雨天,但是因为是下班时间,路上的车辆并不少,如果没有目标性的选择,碰到这种车祸的机率非常低。并且根据我所了解的情况,并没有信息表明那司机是恐怖分子,那人虽然因为打架斗殴曾经被抓进派出所,但是整体表现并没有什么反常行为,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。”
孙启明陷入了沉思,但是无论怎么苦思冥想也想不出谁有可能策划了这场车祸,也正如他曾经告诉给孙亚菲的那样,尽管他从商多年,也曾经和人因为商务上的事情争吵过,但事情到最后都解决了,而且中间并没有涉及到仇恨。
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孙启明也许是当众者迷,他不清楚应该要做些什么。
“我已经对那司机的基本情况做过了解,并且打听出他在搞运输之前曾经承接过慕维集团的分包工程,我想慕维集团里有他认识的人,所以接下来我打算到慕维集团打听一下有关那司机的情况,我在那大货车驾驶室里发现了一些运输单据,是那司机三月份为慕维集团拉运的办公耗材,这也说明他和慕维集团里的人一直有联系,那司机已经离开工地将近三年的时间,如果此时还与他保持联系,就说明这个人和那司机的关系非同一般,如果能找到这个人,我想我会得到更多的信息,追查幕后策划人也就容易得多了。”
孙启明和靳喜鸽听到林文平提到慕维集团,都不禁大吃一惊,孙启明对靳喜鸽说道:“这个货车司机曾经在你们集团上过班,你认不认识他?”
靳喜鸽瞪了孙启明一眼,说道:“慕维集团下辖好几个公司,单是在册的员工就将近二千人,我哪能都认识?再说我是分管行政的,那司机只是集团所属的建筑公司的一个小包工头,根本就没有见过面,怎么可能会认识他?”
孙启明于是又对林文平说道:“我和慕维集团的董事长李慕维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,并且你阿姨也在里面分管行政工作,明天我带你去慕维集团找李慕维,由他出面协助你调查情况,我想事情很快就会有眉目的。”
林文平听后点点头,同意下来,然后对孙启明说道:“叔叔,既然李董事长是您的老朋友,那事情就好办得多,我是觉得这事情最好由他亲自出面,私下里调查此事,现在全市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,如果公开去调查此事,可能会给慕维集团造成不好的影响。另外,在事情没有得到解决之前,我还希望您外出时一定要注意安全,不单是开车还是就餐,一定要小心谨慎。并且家里面的所有人都应该这样,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采取针对家人的行动。”
孙启明很感激地看看林文平,答应了此事。他当初像林文平这个年龄的时候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业务员,脑子里除了想着挣钱,也确实也没有什么想法,他没有想到林文平在这个年龄却有如果成熟的办事能力,也难怪当初女儿要坚决和林文平在一起,像这样的人,不自觉间就给人一种安全感。
林文平临离开的孙启明家里的时候,孙福江将他手机的电话卡卸下来,然后将手机递给林文平,说道:“孩子,感谢你忙前忙后地操心着这事儿,听小菲说你的手机不能使用了,我将我的手机送给你,这手机还是芳芳买给我的,你留着也能当个念想儿!”
林文平连忙推辞了,这手机对孙福江来说也是如此,他不会接受这个礼物,说道:“爷爷,我的手机只是被雨水浸湿了,这两天太忙,我没有去维修,虽然说现在还没法用,明天我到维修店里修理一下就可以使用。”
孙福江见林文平坚决不愿意接受,也没有再强求,对孙启明说道:“前段时间你忙,没心思操心其他事,现在闲下来了,文平又是忙着帮你,你是不是要安排一下文平的日常生活?”
孙亚菲听到孙福江说这样的话,便瞪了孙启明一眼,然后对孙福江说道:“爷爷,您还不了解您儿子是什么样的人?您指望他关心别人,我看您是所托非人了!”
孙启明没有理由孙亚菲,他回到卧室里取出两沓百元钞票,对林文平说道:“实在抱歉,这几天我也确实没有照顾好你,这两万块钱你先拿着,如果不够的话再找我要。”
林文平看看那钱,没有去接,他对孙启明说道:“叔叔,我找我导师借车的时候,我导师担心我急需要钱,就到银行给我取了一万,现在还剩下不少,待我没有的时候再向您要。”
孙亚菲见状,忙站起身,从孙启明手里拿走那两万块钱,然后对林文平说道:“干嘛不要这钱?不要白不要!能从他手里一次拿到这么多钱,你可是古今第一人,就连我去上学,我一个学期的生活费都不会超过五千块钱!”
她然后对孙启明笑着说道:“老孙,这件事办得还算漂亮,我替木木先谢了,这钱我替他先收下。”
从孙启明家里出来,孙亚菲拿着那钱一同下了楼,将那钱交给林文平。
“你爸给我的时候我没要,你觉得我现在会不会接受?”林文平看看孙亚菲手里的那两沓钱,对她说道。
“这是你的劳务费,你干嘛不接受?赶快收下!”孙亚菲看到林文平并没有接她手里的那些钱,便有些着急地说道。
林文平淡淡地一笑,说道:“我从来就没有给你爸打过工,我就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,所以我不会收下这些钱,替我谢谢你爸。”
说完,林文平便打算离开,却被孙亚菲拉住了。
“你说你长得也是一表人材,怎么做事这么磨叨?我最讨厌你这种娘们儿叽叽的样子,让你拿着你就拿着!”孙亚菲真的有些生气了。
“可我觉得你现在倒有几分这样的样子,我已经几次表明我的态度,你怎么还娘们儿叽叽的非要我收下?”林文平看看孙亚菲,有些无奈地说道。
孙亚菲一愣,说道:“到关键时候,你还挺能说会道的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理屈词穷,回家吧!”
林文平挣脱孙亚菲的拉扯,便往前走,边走边说道:“对你爸客气点儿,别那么嚣张,你爸做得没错,是你不懂他!”
孙亚菲一听便来了气,连跑几步追赶上林文平,拦住了他的去路,生气地说道:“你说什么?狗咬吕洞宾,你不知好歹,我是因为你才生他的气,你现在却夹起尾巴当起好人!你其实很虚伪,老爱在我爸妈面前装小可怜,其实你比我还嚣张,仗着我姐姐帮你,你们合伙欺侮我,我告诉你,以后如果再敢那样,小心我收拾你!”
林文平抬头看看天,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明天应该天气不错,我都瞧见星星了!”
孙亚菲见林文平不搭理她,说道:“怂啦?那就马上向我道歉,要不然你就不能离开这个地方!”
林文平见孙亚菲真被自己惹生气了,说道:“对不起,是我错了,我不该说这话,我不对,我有罪,万望您老人家莫生气!”
说完这些话后,他又接着说道:“道歉至此结束,拜拜!”
说完,林文平便想着从旁边绕过去离开,可是孙亚菲却随着他来回晃动,阻挡着他的去路。
“我是歉也道了,礼也赔了,你还想怎么样?总不是想让我对你三跪九叩地磕头赔礼道歉吧?”林文平有些无奈地说道。
“那倒不用,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件事儿!”孙亚菲见林文平不敢再顶撞她,态度瞬间就又蛮横起来。
“说,说,说!”林文平催促道。
孙亚菲想了想,说道:“第一件,以后少在我面前炸刺儿;第二件,也不要有娘们儿叽叽的样子让我看到;第三件,少惹我生气!”
林文平瞪着孙亚菲说道:“你懂不懂什么叫‘炸刺儿’?你说的前两件事自相矛盾,算是抵消了,我就当你什么都没有说。至于第三件事情,人说眼不见,心不烦,不挨着你就不会惹你生气了,我立即执行你的命令,再见!”
林文平趁孙亚菲不注意,连忙绕过孙亚菲离开了小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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