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巨龙没看李愚在地上鬼画些什么,先听到“诺贝尔“这三个字就一脸不屑地道:“哼!诺贝尔算什么东西?小老儿虽不敢称为当世名医,但稍微有点名气的医师还都是听说过的,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个叫诺贝尔的。也不知道是这人低调谦逊隐居深山,还是我孤陋寡闻。总之就是没听过。”
只见他忽然双手抱拳,冲天一拜,严肃道:“小老儿自幼学医,熟读神医扁鹊之《难经》、《内经》,对其中医道颇有心得,只觉博大精深,就算有这么个奖,那也得叫扁鹊医学奖!”
他冷哼一声,轻蔑地道:“至于那个诺贝尔,他有什么资格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医学奖项?你把他叫出来,让我当面跟他讨教讨教!”
听到扁鹊这名字,李愚立即想到了中学语文课本里那篇名为《扁鹊见蔡桓公》的课文。
记得这篇课文被划为重点,要求必须背下来。
李愚最讨厌这种文言文,费了好大劲才勉强记了下来,后来上大学,过了这么多年已经有些记不清了,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竟又有人提起扁鹊这个名字。
只见他笑了笑,缓缓地道:“我跟神医扁鹊也是老熟人了,想当年《扁鹊见蔡桓公》这篇课文没把我轻折腾,为了背下来还被老师请了家长,回家还挨了老爸一顿皮带……”
欧阳巨龙像是看着病入膏肓的重病患者一样看着李愚,无奈地摇了摇头,心道:“看来这将军的傻病还不轻哪。扁鹊早已仙逝多年,你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遇到他,更别提还是老熟人了,简直就是胡扯。”
李忠瞧了瞧李愚,心里也在奇怪:“你从小被你叔父项梁带大,什么时候又挨你老爸的皮带抽了?再说我只见过你七岁那年,你叔父让你读书你偏偏不肯,非要练武。于是他就用鞭子装模作样吓唬吓唬你。结果却被你把鞭子抢了过去,险些没反过来抽他一顿……”
李愚见众人的目光中满是疑惑,哈哈一乐,笑道:“神医扁鹊,我是相当佩服他老人家的。至于那个蔡桓公讳疾忌医,纯粹是个大傻帽,二百五!一个大老爷们看个病扭扭捏捏,这里不让看,那里不让碰的,他以为自己是大姑娘啊?还是他别有所图,挂号非要挂个女大夫?”
只见他双手一摊,侧着脑袋,语气滑稽地道:“结果号没挂上,人倒先挂了!”
欧阳巨龙见“项羽”这个神智不清的武夫据然对这段医学上的历史典故知之甚清,不禁很是惊讶。
却见李愚双手背在身后,像是教书先生在给学生讲课一样,语重心长地道:“对于个人而言,讳疾忌医顶多伤到的是他自己,他自己不想活别人也管不着。但对于当政者而言,这个四字带来的影响则深远得多了。”
他微微转了个身,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巧合,正好面对着太子扶苏。
只听他接着缓缓地道:“为政者,要敢于直面现实,当机立断,迅速处理危机,遇到问题越早解决越好,切不可一托再托。到后来病入膏肓,那时候即使再高明的手段也解决不了,就为时已晚了。”
《扁鹊见蔡桓公》这篇课文后边详解了这篇文章深层次的含义,李愚已经不知记过多少遍了,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还能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他这一口气把当年课本里的东西复述了一遍,欧阳巨龙还没觉得怎样,心道:“一个看病的记录也值得大惊小怪,让你说得这么悬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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