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来,一路上两人谁都不讲话,李愚不禁烦闷起来,忍不住先开口道:“马屁……这个……”
他本想问:“你怎么称呼?”但一想到现在自己可是将军的身份,这么问实在太客气了,于是用查户口的生硬语气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这是什么情况?项将军难道失忆了?他往常最瞧不起我,天天跟人说让李忠给我死远点,要不是看我手脚麻利,人机灵些,估计他叔父项梁也不能让我跟在他身边,现在怎么又不认识了?”
马屁精虽然心里犯嘀咕,但上司问话,还得诚诚恳恳,老老实实回答才是王道:“小人李忠,蒙将军大恩,誓死愿为将军效忠。”
李愚一听这人也姓李,心中一乐,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不禁对他多生出几分亲切感,笑道:“你说这不巧了吗,我也姓李!五百年前咱们是一家。”
李忠只当车行山路有些嘈杂,自己没听清,奇道:“将军你说啥?”
李愚话一出口,便开始后悔,不禁暗怪自己太不小心,怎么如此冒失。这战乱年代,处处危机,如果人家知道他是个冒牌货,不用别的,把他丢在路边,恐怕就得饿死,要不就得喂狼。
他清了清嗓子,略显尴尬地解释道:“我说咱……咱主仆二人也算投缘,姓……性情相近。”
赶车的李忠背对着李愚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,“项将军”这短短一句话竟让他流下了激动的泪水。
“项将军竟然用主仆两个字把他和我框到一个词里边,又……又说跟我投缘,简直是老天开眼,我李忠定是上辈子做了太多好事,这辈子要发达了!”
他这种人原本是最被武将瞧不起的,全军上上下下没有个人正眼搭理过他。此时,“项将军”却对他如此和蔼,如同母亲般慈祥,看来以往的严厉那也是慈父般的教诲,是对他恨铁不成钢的气愤。
李忠泪如泉涌,心中之情波澜起伏,恨不得立时停下车,跪倒在路边大喊李愚“父亲大人”!
“不行,将军对我如此亲切,我必须得报答他老人这番恩情才是,虽然这样回去的时间更长了些,路上也更辛苦,但只要父亲大人喜欢,做儿子的再苦再累也得挺着!”
李忠止住热泪,忽然双手勒马,口中“吁”的一声,把马车叫停。
只见前方出现岔道,分为一左一右两条路。左边那条杂草丛生,往里全是树林,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尽头。右边那条路则平整得多了,显然是经过人工开凿的,看起来也让人安心许多,不至于出现翻车这样的事故。
李愚把脑袋探出车窗外,问道:“怎么停下来了,这两条路有什么不一样吗?你可别跟我说不知道怎么走了?”
李忠弯身弓背,笑道:“小人有一份大礼要献给将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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