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上散发着香气,你的血应该很好喝。”娜莎把奥月摁倒墙上,笑盈盈的看着他。
奥月之前就发现了这个小女孩力气不是一般的大,现在更是很明显的感觉到那只纤细的小手上的力量。那只手压着他的胸口,而奥月甚至连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。
娜莎把头靠在奥月耳朵旁边:“不介意我喝点你的血吧?”
她的声音软绵绵的,听起来就像是清风拂面一般的舒服。她靠的里奥月是这样的近,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出的气体喷涌到脸颊上。
“介意,非常介意。”奥月几乎是哭着说的这句话。
“哦……那就没办法了。”娜莎不高兴的松开手,后退两步:“我爸爸说不能伤害精灵朋友。”
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发,眨了眨眼睛:“那我们下棋吧?”
“干什么都好,只要别喝我血。”奥月的嘴角一阵抽搐,表情很是郁闷。
娜莎歪了歪头,然后耸了耸肩。然后伏下身子在旁边的架子上翻找。
借这个机会,奥月得以来得及观察这个房间。
毫无疑问,这是间卧室。
一个壁炉安置在了墙壁上,里面的火焰好像重来没有灭过,一直都在燃烧着,在这种看不见一丝太阳的中午里,担当着照明作用。
卧室的中间放着一张巨大的床,被子好像是被踹开的,枕头被压的变形,旁边还有一个大兔子的抱枕。
如果不是兔子的脖子已经被勒的几乎断掉了,奥月真的有这么一瞬间觉着这是个很乖巧的女孩。
这个房间里充满了血腥味,浓的让他想要夺路而逃。他下意识的退后,撞到了一张梳妆台。
奥月看着那面巨大的镜子,还有台子上的东西。
木梳,蝴蝶结,用白花做装饰的卡子。
嗯……还有一柄偏长的刀子,上面的血槽里还有干掉的血污,估计是刚用完来没来的及擦。
哦,伟大的先祖。我到底是来到了个什么地方……奥月深吸两口气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窗户外面,一阵电闪雷鸣,暴雨要来了。
奥月头一次觉得闪电和雷声不吓人了,跟这个房子里的其他东西比起来,闪电算个毛啊?
“找到了。”娜莎从架子的一大堆东西里翻出来一个盒子。在奥月面前晃了晃:“玩过吗?”
“没。”奥月摇了摇脑袋。
“那我教你啊。”娜莎一步走过去,把被子掀起来,露出平坦的床。然后把盒子扔到上面,也爬上去,跪坐着把它打开,从里面倒出来各种长相奇特的小棋子。
棋子分为白色的和红色的,上面的人像雕的很是仔细,甚至能看清角色的表情。
奥月从另一边坐在了床上,看着一大堆的小雕塑,不由得有些好奇。
“这棋子蛮好看的。”奥月捡起来一个棋子,看了看,鼻子却动了动:“为什么感觉有点怪味?”
“哎?我感觉蛮香的啊。”娜莎眨了眨眼睛,捡起来一个红色的棋子:“明明特地拿着精灵血泡的。”
我说怎么有股腐臭味……奥月深吸了两口气,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。然后自己拿起来一颗棋子,看着乳白色的棋子,忽然间心里升起一股异样。
“这……不会是拿骨头做的吧?”奥月咽了口唾沫,下意识的抖了抖。
“这有什么奇怪的吗?”娜莎歪了歪头,用一副很无辜的表情看着他。
奥月本来想说些什么来跟她解释一下,结果一时间没想到什么比较好的说辞,只好耸耸肩:“不奇怪。”
“咱们光下棋也没劲,有兴趣赌点东西吗?”娜莎笑盈盈的看着奥月。
“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啊。”奥月无奈的耸了耸肩:“我来自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,不像你有这么多东西。”
“你不是还有血吗……”娜莎看着奥月,笑容忽然明朗起来。
怎么还在算计这事……奥月一拍脑袋,叹了口气。
“嘿!咱们或许可以聊聊天什么的。”奥月只好用扯开话题这种方式来分散她的注意力:“下棋多没劲啊。”
“唔……也不是不行。”娜莎用手指顶住自己的嘴唇,好像是在思考。
“我能问一下外面的海叫什么名字吗?”奥月看着窗户外面一望无际的大海,不由得有些发愣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海。
对海的了解一直都来至于故事书,直到今天才明白海的壮阔宏伟。
听说大海还有盐腥味,不过估计都被这里各种奇怪的味道压下去了,这倒是让奥月有点小小的失望。
“我也不知道这海叫什么名字,我父亲没跟我说过。”娜莎打了个哈欠,好像是有点困了:“或许它就没有名字吧。”
“哦,那它真可怜。”奥月趴在窗户上发呆。
外面的雨终于开始下了,厚积薄发的乌云将铺天盖地的雨水倾泻下来,好像天是水缸,如今破开了个口子。
大雨倾盆而至,而这个屋子里却一切照旧。炉火微微摇曳,木柴里不时发出轻轻的爆响。
奥月看着天上的雨,没由来的想起在以前,这样的大雨里。他都会赖在哥哥的怀里,听他给自己讲故事。
真好啊……可是那样的日子再也见不到了。
“你怎么了,看上去情绪很低落啊。”娜莎歪了歪头,看着奥月说:“是我们招待不周吗?”
“不,就是想哥哥了。”奥月轻声说。
“哥哥吗……”娜莎愣了愣,用手托着下巴:“我好像也有个姐姐……或者是妹妹。”
“或者?你不确定她的年纪吗?”奥月有点好奇这个家伙的亲人得是个多么丧心病狂的家伙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娜莎无奈的耸耸肩:“好像在娘胎里的时候,我就把她给吃掉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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