郦松然道:“不过,我觉得琬姐的说法比较对。虽然我们都相信姨父无事,但家中不能一日无主,二房、旁支蠢蠢欲动想要分掉族长的权,其实,最好还是先让大表哥掌了族长之职。”
赵凤鸣点头,“所以,族中是不认大公子了?于是,大公子就想以堂下为自己助威。这也不算错,但我们荆州堂和碧海堂情况特殊,很难说到了平阳会如何。不去,也是暂时保全自己。”
“你们没有阿瑾的消息?”郦松然对着姚芳渟问。
姚芳渟神情有些黯然,“阿瑾到了天成卫就寄过四封信,最后一封说是出发到京城,让我不要回,等到了京城他会报平安。我已经有四、五个月没见到他了,当时以为他回平阳,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郦松然有些失望。
赵凤鸣笑道:“既然,大家都不信南宫先生的事,那你不如也暂时留下,看看平阳的情况再说。”
郦松然真没想好后面要怎么办,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应。
赵凤鸣知道他在想什么,继续道:“平阳不会这么快就平息事端。于我们而言,首先,阿瑾的事,他们没个处理办法,我们很难提前应对,只能是见招拆招。而且,我们也要想办法尽可能让阿瑾平安归来。其次,就是族长之位,牵扯很大。我倒建议郦公子留下,我们多少做些准备,以应对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。”
见郦松然仍不出声,赵凤鸣道:“北面四堂,现在已经离开天成卫了,暂时都由高长靖统领。不管发生什么事,四堂将近万人的兵力、以及我们荆州堂、再加碧海堂的财力,都能支持他们兄弟二人立于不败之地。但这一点大家都知道,所以,这牌要怎么打,时机很重要。”
郦松然终于问:“赵伯伯联系过高先生?”
赵凤鸣微笑点头。
2
南宫瑾认准一个方向在山中前行,衣衫褴褛、混身是伤,速度并不快。还好,三天后,终于见到了一座木屋及二个守林人。才知,原来自己竟是横穿了吕梁山脉。休息了二天,问清方向继续出发。
又走了二天,终于离开这座大山。山下是个城镇,正想着是偷匹马进京,还是抢辆车回平阳,猛然看见城门口的通缉令上居然写着自己的名字。他细细看了二遍,都没看懂这通缉令上的内容。好在,这上面的画像与现在自己乞丐的样子完全不像。
南宫瑾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在城门附近找了几个乞丐套近乎。
“兄弟,那上头写着什么?还画了个人头,看相貌倒是蛮帅的。”南宫瑾边说边递了只刚从一辆车上顺手拿来的苹果。
这个中年乞丐上下打量了下南宫瑾,接过苹果想都没想就啃起来,含糊的说:“那东西,通缉令嘛。都有大半个月了。”
“说的啥?”南宫瑾装作好奇的问。
那乞丐毫不在意的边吃边说:“说是一个富家子,把爹给杀了。”
“就这?”南宫瑾睁大眼睛问。
“这上头的事,那有他说的这么简单。”边上一个年青些的乞丐凑了上来,“我可是听一个秀才读过一遍。”那人得意的说。
南宫瑾看着他,又从怀里拿出只苹果,笑道:“说说呗。”
“你可知道平阳南宫氏?”那乞丐也接过苹果。
南宫瑾点头,“听说可有钱了。”
“那是不得了的有钱,就是他们家。当家的死了,还是他儿子杀的。”
南宫瑾不解的问:“他儿子在平阳家中杀了自己爹?”
那乞丐一愣,喃喃说:“这,杀人的事不在家里,还能在哪里?”
又一个乞丐凑上来,“想听这事,你问他们,哼。这上头那里只写了杀爹啊,还听个秀才念过。”后来的乞丐满脸嫌弃。
“那,那还有什么事?”南宫瑾好奇的盯着最后一个凑上来的乞丐。
那乞丐看着南宫瑾手中咬了两口的苹果,不答。
南宫瑾不好意思的笑笑,“就三只。要不,不嫌弃的话”边说边把手上咬过的苹果递过去。
那人也真不嫌弃,直接接过就啃。“这事吧,通缉的是南宫家的二少爷。这人吧,不光是杀了爹,还勾结鞑靼人杀我们大明百姓。”
南宫瑾冲口而出,“不可能。”急忙又跟了一句,“然后呢?”
“所以,就不是在平阳家中杀的他爹。”那人白了眼刚才的年青乞丐。
年青乞丐不高兴的说:“行行行,你知道你说,我看你也就是个瞎说的。”
“我怎么是瞎说。这事我可是打听过的,我有朋友在平阳,说是南宫家到现在都没办丧事,这事在平阳可是闹的不得了了。好像说是尸体还没运回来,在什么,长宁镇。有二百多具啊,都是他们南宫家的护卫。”
长宁镇?!
南宫瑾没再听下去,起身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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