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田很少来账房,算他只是一旁静n着喝茶,也让几个账房先生紧张不已。
“老爷,盘过了。除了一万两盐引银子外,还余七千五百十两,其一万两盐引钱是荣宝昌的银票,另外的各大银号都有。库里还有三百三十四两现银。洪爷抵的十三间铺子,共收六百一十两定金,还应收二万二千九百七十两。另外还有四间没人付定。还有以乐水堂名义借据四万五千两。”一位账房拿着盘好的账,向杨田汇报。
杨田不动声色的说:“二少爷来信京里要二万两银子。”
“这个,老爷。”几位账房有些为难。
“有问题?”
“老爷,再过几天官府要我们申购盐引了。一万两这个,荣宝昌是几大晋商的产业,南宫氏也占了一份,这个,银票是有记号的。再说,算能用,也离二少爷的要求还差了一点。”
“那去催催付了定的快交钱。”杨田的语调没有一丝感情。
几位账房真急了。“老爷,这个、这个。”
“这个不是你们的事。”杨田喝了口茶,替他们说下去。“是不是心里还在骂我活该吧?”杨田的声音还是很平淡。
“不敢不敢。”几个账房连声说。
“没什么不敢的。一万七千两点清楚,我拿走。”
其一个账房还想说几句,被另一个年纪大些的拦住了,几人一起去库里拿银票。
杨田脸挂着一丝冷笑。
一刻钟后,杨田抱着个匣子回房。
“爹。”房内一个瘦高青年男子,像是等了多时。
杨田点点头:“到了,没人看到你吧?”
“爹爹放心,孩儿很是注意。南宫氏一方算看到也认不得我。我从侧门进来,都是心腹老奴。”
“好。”说着递过匣子,男子接过。“总共一万七千两,其一万是荣宝昌的,你知道怎么做?”
“二弟在京里已经联系了兵部的朋友,到时,会帮我们换了这些银票。是可能要收些钱。”
“都是小钱,不要省了。”杨田吩咐。
“不过,爹,我听说南宫璞到荆州了,这次怎么会?”语言里有些担心。
杨田在屋里踱了几步,道:“这次确实不寻常,我也没料到他来的这么早。”
“那会不会?”
“会什么?再怎么说,也是我们自己的事重要。我杨田替他在荆州做了多少事,哼,每年三千两,打发叫花子吗?凭什么铁刀堂有二万盐引,我们乐水堂一万?南宫璞打的好算盘,让三堂不睦,他好挟制。哼,不问问我杨田答不答应。”话里满是怒气。
“爹,毕竟南宫氏势力遍布原,我怕。”
“怕?全荆州都知道,我借了几万两银子给洪继朋。现在,我们乐水堂只有几百两银子,还有二万多应收款,要全拿去,有本事自己去收。哼哼,怕赵老狐狸根本一都不给。哼,要么不要这盐引,要么南宫璞再出一万两。一万对他来说,根本不是钱。不管他怎么算,都还有四万五的借据。”杨田兴奋的敲敲桌子。“你真以为我怕了他们南宫氏?以为我在乎乐水堂?空有钱的土财主,有朝廷撑腰吗?我们在京城,不信他敢动我!,告诉老二,兵部的事要跟紧点。说好把军械包给我们,不要再像前年一样出岔子。”
“是。”
“爹不留你了,你赶紧回京,路小心些。”
洛云石只离开一天回了栖凤庄,带着二个黑眼圈,神情落寂,把成兆锋吓了跳。虽然回来了,却找了个借口并没参加第二天为南宫璞设的接风宴。而是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房间,喝着酒,看着窗外。
不过,席南宫璞却是心情极好,与赵凤鸣及三位义弟,宾主尽欢,从头到尾都没提洛云石。
送客后,成兆锋笑着说:“这位大少爷好像不错啊,要不是还得算计他,真想和他交个朋友。”
吴在新笑了笑,“一个是心情大好,另一个是心情郁闷。呵呵,怪不得这么早回来,原来是见过了,哈哈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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