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谢红郁也笑了笑,回身坐下。“这些日子,听说荆州江陵缎的生意很红火,妾身好不容易找到源头,也想与公子谈谈江陵缎。不过,见到公子后,妾身想法变了。不知公子可愿入我天罡门下?”
洛云石笑道:“神君抬爱,洛某并无修道之心。”
“天罡门下并不修道,修的是天机。公子不考虑么?”
“元泰绸庄早些日子已歇业了,因而并无江陵缎存货,也暂时不收货。神君不如去其它地方问问?”洛云石对这些巫婆、神棍并无兴趣,连茶都没,开始送客了。
不过,谢红郁好像什么都没听到,看着洛云石顾自说道:“公子似乎自幼不得父亲宠爱,岁离开血地。之后。”谢红郁微微皱眉,叹气道:“生存不易、杀人无数。北地苦寒,公子却是长留,为何?”
洛云石不做声,脸微笑仍在,眼神却冷了,“夫人,开玩笑了。”
“一进门见公子混身煞气,只是没想到,这满身煞气之,居然还带着一丝大明气运,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死。”接着,像是自言自语,摇头道:“堂堂王爷是早夭之相,一介白丁,居然牵着大明气运,真有些好笑。”又看了看洛云石,“噢,公子应该不是白丁,难道是官身?”顿了顿问,“不对,公子用的不是本名吧?”
“哈哈,夫人真是说笑了。找在下有何事?不如直说?”
谢红郁叹口气,“本神君一直在直说呀。本想找你赚些钱,没想到,你是如此。入我天罡门下,教你修天机,如何?”
“真不好意思,在下志不在此。夫人,如果没其它事,在下还有些事要忙。”
“你不怕我断你这丝气运?人家杀不死你,但我可以。”
“夫人这话,是威胁么?”洛云石仍是不动声色。
谢红郁慵懒的笑起来,“唉,好吧,等你过了一劫再说。不管你我是否愿意,我们之间是有牵扯的。可惜谈不成生意,还以为能赚到钱唉。”也不管洛云石的态度,顾自起身,有些不太开心的出门。
“夫人,要往何处?”洛云石心头升起一股杀意。
“你想杀我?”虽是问话,却并没回头,更没停下脚步。
栖凤庄,小花园。
吴在新在除草,成兆锋在一旁走来走去,“杨田疯了吧。五百两转城旺铺?”这个价,成兆锋都有些心动。
吴在新笑着说:“刘缄之一直盯着,只要杨田抛货,他派人收,据说,现在付十两银子的定成。”
“真的?杨田真疯了。”
“不疯不成魔。”吴在新继续道:“刘缄之可是很信你能保荆州平安的。”
成兆锋大摇其头:“别信我,还是信银子吧,这段时间,为了保平安,赵老大可花了不少银子了,这两个疯子这么搞,保镖的活不好做啊。再说,我不明白,杨田这么低的价格,能抵回他借出的钱?”
“抵不抵得回,和他有什么关系?”
成兆锋使劲想了想,还是说:“不明白。反正洪继朋是疯的。”
吴在新笑道:“小洛不是赌洪继朋是疯的。”
“杨田在做戏。”吴在新话音未落,洛云石穿过月洞门,走了进来。“南宫璞到荆州了。”
成兆锋瞪大眼睛,“这么快?”
“其实,也不快了,盐引的事,半个多月前,官府发了给各家,要求按去年的份额申购。铁刀堂是不可能不把这里的事报平阳的。郦松然呢?”吴在新想了想问。
“刚送走。”洛云石答。
“云石,我们真要给南宫璞接风?”成兆锋有点兴奋。
吴在新皱皱眉,数落道:“你兴奋什么?”
“哈哈,我是怕南宫大少吃了不消化。”
洛云石摸了摸下巴,有些为难的说:“我让郦松然带了请帖,定后天以赵老的名义,在家里请。是,能不能,嗯,这次我不出面了?”
“为什么?开打了,你躲起来?”成兆锋有些不能理解。
洛云石表情有些尴尬,轻声解释道:“有些事,嗯,。不知道南宫璞会怎么出招,这次还是先求稳吧。”
吴在新偷偷向成兆锋使了个眼色。听洛云石继续:“这几天我出去一趟,嗯,不会误事。”
“什么时候走?”吴在新问。
“现在。”洛云石说着又尴尬的笑了笑,“那,这二、三天麻烦几位了。赵老这边,帮我说一声。”转身,想起什么事,回头问道:“二位知不知道一个叫湘水神君谢红郁的?”
成兆锋直接摇头,“没听说过。”
吴在新想了想问:“湘水?是湖广人?”
“不清楚,自称是天罡门下,说是不修道、修天机。”
“天罡门?”吴在新看了看成兆锋,成兆锋仍是摇头。“天机?,我倒是听说过,几百年前,袁天罡的门人弟子曾组了个组织,是不是叫天罡门不清楚。倒是,袁天罡与李淳风的b,说是泄露了天机,后世不少人钻研。不过,这种人,要么骗子、要么惹不起。怎么了?”
洛云石似有些失望,笑了笑,“碰到个骗子。先走了。”转身离开。
成兆锋急了,“这算什么?不会一走了之吧,后面的事他不管了?”
吴在新笑起来,“和你打个赌,半天内,南宫璞一定会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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