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都最豪华的尊享会所大门前。
一辆低调奢华的豪车缓缓挺稳,保镖率先从副驾驶下车打开后座车门,对车里的人恭敬的说:“老板,到了。”
后座上的男人正在假寐,浓密卷翘的眼睫在眼底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。
听到保镖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狭长的双眼,一点点洒进眼底的暖黄光线最终变成冬日惨淡的阳光,显得冷淡而又无情。
这不是那传闻中冷酷无情的祁扬又是谁。
“咩咩咩,我是羊咩咩,可爱的羊咩咩……”放在皮座上的手机响了起来,手机是最新款,但上面却挂着一只破旧的小羊挂件,一看就是老物件有些年头了。
“咩咩咩,我是羊咩咩,软软的羊咩咩……”铃声持续响起。
那是一首与祁扬周身的冷酷气质很不搭的童趣铃声,稚嫩的声音纯真烂漫,歌词也十分的幼稚。
但祁扬却摸着小羊挂件听得出神,没有立马接起电话的意思,似乎是想就这样听完整首歌。不知是不是错觉,那一刻竟感觉他的眼神似乎有了点点温度。
保镖和助理都像是习惯了一般,并没有说话催促。
屏幕上‘姓宁的’这几个字正伴随着童真的歌声,如一只小羊欢快的上下跳动着,仿佛在对主人说,快接电话鸭,咩~
在铃声结束之前,祁扬终于开恩接通了电话。
电话里传出宁辰无可奈何的声音,“少爷,你到哪儿了?这可是给专门你办的演唱会庆功宴,您能积极一点吗?”
祁扬薄唇轻启,很是无情的呵了一声,“稀罕。”下车接过保镖递来的黑色墨镜戴上,迈腿向着尊享会所走去。
最简单的T恤搭配牛仔裤,没有多余配饰,干干净净,穿在他身上竟然有种走T台的气质。
宁辰身为这位爷的资深好友,知道这位不仅性冷淡还嘴巴毒薄情寡义,所以也没和他计较,还应和说:“是是是,你不稀罕,我稀罕你行了吧。”
“滚。”绝情的挂断电话。
等候在大厅的会所经理见到来人殷勤上前,“祈少好。辰少已经到了,我带您去包间。”
这家会所是宁辰家的,宁辰经常约人来这儿聚,所以会所经理是认识他的。
祁扬点了下头,会所经理领着几人走向电梯。
……
而同一时间,不断往下的电梯里,兰溪绵软无力的挂在经纪人李丽的身上,任由对方扶着她,低垂着头,一副喝醉的模样。
但那双被柔顺发丝挡住心绪的眼睛,丝毫不见丁点醉意。
她虽然喝了几杯酒,却没到醉得走不了路需要人扶的地步,此刻她心绪清明,头脑清晰,却全身绵软无力,若没人扶着,一定会像煮软的面条一样滑下去。
之所以会这样,除了最后那杯酒,她想不出其他。
而让她全身发寒发冷如至冰窟的却是,那杯酒是经济人李丽给她的。
平时对她颇多照顾的经纪人,如今把她卖给了身旁那个肥头大耳,牙齿发黄,一身烟酒味的刘总。
只是看着就有点恶心想吐。
她绝不能被带上车,上了车那她就只能任人鱼肉。
余光看着不断变换的数字,兰溪只期望门口有人。
她虽白净乖巧得像个无害小仙女,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个坐以待毙任人摆布的玩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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