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小时后苏牧就被系统给叫醒了,适应了一会骤增的力量,然后就被王贺喊去上学去了。
整整一下午,苏牧都是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,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在飘然物外一般,整个学校的老师基本都知道苏牧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的班主任自然也是知道的很清楚,只要苏牧没有打扰他上课,他自然也不会去提醒苏牧注意听讲。
没有人去打扰自己,苏牧自然也是乐得清闲。他可是没有兴趣去学这个小学二年级的东西,一加一等于几,这篇文章一共分几段,他又不是二傻子,怎么说曾经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,这点东西要是都不会,那他就真可以找块豆腐撞死得了。
“苏牧明天就是礼拜六,咱俩去哪玩啊?”一下午好不容容易过去了,苏牧拎起书包就和王贺往家跑“要不要去我舅爷家啊,他家大狗下小狗崽了,可好玩了,咱俩去看看去吧!”
“我就不去了,还得帮家里干活呢”苏牧可没兴趣去哄孩子,虽然王贺和自己现在这具身体一样都才十岁而已,但是架不住苏牧这稚嫩的身体里面有一个饱经沧桑的灵魂,十岁的小家伙,还是九十年代,自己该和他俩玩什么啊?尿尿和泥啊,再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灵魂,就算身体才刚刚十岁,就算是平均一下也有二十了,让一个“有志青年”尿尿和泥玩,想想就好羞耻的。
“那好吧,那你要是想去了就去我家找我吧”王贺也是知道苏牧家里情况的,苏父一病倒,苏母就得照顾苏父,至于苏牧的爷爷晚上在镇上的供销社打更,白天还得去盐滩看水泵,家里的一些零活平时全都得交给苏牧。
“妈!我回来了!”推开街门苏牧就喊了起来。
“听见了!听见了!隔老远就听见了”苏牧的母亲张燕扶着苏云躺好,回头对着苏牧喊道。
“爸!你好点了没有,妈,今天去检查大夫怎么说啊?”苏牧看着躺在炕上的老爹,眼珠子忍不住有些颤抖,记忆中自己的父亲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消瘦过,眼眶都有些微微凹陷。
“爸好多了,过两天就好了,等爸好了就给你做你最想要的弹弓好不好”苏云勉强撑着稍微抬了下身子对着苏牧说道。
苏云天生巧手,也并没有学过,但是无论是每年正月十五给苏牧用豆面捏的小狗,猴子,小鸡,小鸭,什么的,都是栩栩如生,比起后来市场上卖的那些石膏做的要好看上数倍不止。在苏云没受伤之前,苏牧看动画片里面有人玩弹弓,就缠着苏云让他给自己做一个,苏云也答应了有时间就给苏牧做一个,谁知道苏云脊柱受伤,这弹弓也就没人再去提起。没想到苏云还记得。
“好!那爸你病好了就给我做吧”苏牧强忍着眼泪,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小牧回来了啊!”苏牧正强忍着眼泪,只听得身后传来了苏振军的声音。
“你回来了啊爷爷”苏振军刚从盐滩回来,跟苏牧等人打了个招呼就把水靴子给脱了下来,又把裹脚布摘了下来挂在了墙角。
“啊!燕子今天张大夫怎么说的啊?”苏振军打更的供销社今天进货,他下午把饭刚给二人送去,就急急忙忙的跑回供销社帮忙搬货去了,忙完了供销社里的活,又骑车赶回盐滩去放水看水泵去了,这忙到现在才算结束,自己儿子的病虽然担心,但是还真没时间去询问。
“张大夫给按摩下针了,说恢复的不错,但是得注意补充营养”张燕扶着苏云依在墙角的被垛上“爸!盐滩不是缺人扒盐么,你跟老板说一声,我去扒盐吧!”
“不行!”苏振军想都不想抬手打断道“扒盐那活不是女人能干得了的,不说那盐耙子你能不能拖动,单单是池子里的卤水烧人你就受不了”
苏牧家附近的盐滩用的是晒盐法,一个个三米左右的正方形小池子,每个池子不过一尺来深,池子里放进海水,再往池子里撒入碱皮,碱皮是一种碱性泥土,加入盐卤水,用盐耙子来回推动,盐耙子就是一块一米多长十来厘米宽的木板,中间钉上一个两米左右的木棍,扒盐工来回拖着盐耙子在盐滩里来回走,将池水给混匀了,然后就靠太阳光暴晒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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