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有眼睛瞪得像铜铃的即视感。
从一旁拧开一瓶冒着水珠的纯净水后,他薄唇抿了下,难得一本正经的劝告。
“柯姨说了,你得好好学习,我答应了她要好好监督你的。”
闻枯:“……”
你这他妈是在和我说笑话吗?
只是还不等他再辩驳什么,沈弃不留情的把这通视频电话给挂了。
在闻枯那边继续给他打电话时,他觉得铃声有些烦,索性直接把人往黑名单里拉。
此刻坐在自己房间窗口的闻枯脸色发青,看着防盗窗口的玻璃时,他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。
他妈的,老子现在想要跳窗了。
但他在心里脑补了各种跳窗没死成残疾植物人的画面,他嘴角不可控的抖了抖,下一秒飞速的从窗前跳下来。
妈妈耶,太恐怖了。
他还不是很想死。
做完这一切的沈弃,沉静的盯着相框看了好一阵,最后无声的扫向新来的一封邮件,面无表情的点开后,而后冷沉着一张清冷的脸退出。
这是属于藏匿在黑夜里的他,无数个日夜他在找寻着凶手,可偏偏老天和他玩心跳,每当他觉得自己找到凶手时,那些他之前推测出来的东西全部会被推翻。
他的妈妈作为一名入殓师,死因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,这里面势必夹杂了很多他没有看清的因素。
还不等他再多想,房门被敲响。
门外传来周穗软甜的声音,“沈弃,你在吗?”
冰冷的情绪掩藏进眸底,嘴角僵硬的上扬,埋着大步子去开门。
门开,入目的是少女乌黑柔顺的发顶,今早穿在她身上的制服换成了娃娃领棉质的睡裙。
平白添了几分稚嫩。软糯。
看到他后,她伸手把端着的牛奶往他身前递,扬着一张笑脸。
“姥姥说每天都要喝牛奶睡,睡眠质量才会好。”
沈弃没说话,淡淡的垂眸扫了眼她没受伤那只手高举着的牛奶,接过。
玻璃杯握在掌心里时,是温热的。
他没去看她的脸,靠在门沿上,淡声问:“你想你姥姥吗?”
周穗顿了下,没太想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,话匣子也是在这个时候打开的。
走廊里昏黄的壁灯落在她乌黑的发丝上,在复古的瓷砖上落下一道纤细的身影,这会儿两人的距离及近,沈弃仔细去看时,能够看到她脸上有一层很细很细的小绒毛。
他轻笑了下,还真的是个没长大的小孩。
“我很想姥姥的,但在离开之前我答应姥姥一个礼拜只能想她一次,这个礼拜一我已经想过了,所以现在不能再想她,不然会给她带来困扰的。”
沈弃被她这清奇的话给逗笑了,“你都多少岁了,还信这一套。”
周穗瞪圆了一双鹿眸盯着他看,不再说话了。
也是察觉到她这双雾气蒙蒙的清眸带来些倔强时,沈弃及时的收口了。
他举了举手里的杯子,道了声谢,而后关门回屋。
等到他进去后,周穗仍旧站在门口,整个人有些发愣。
要问她想远在镇上的姥姥么,那她自然是想的,可她却无能为力。
她有上辈子的记忆,自然知道现在的姥姥被周家送到什么地方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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