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文韬立马变得愁眉苦脸:“二姐,你怎么跟我们班主任一样啊……”
“听你姐的,这点儿活用不着你们。”于常娟先打断他,又对杨文妮说,“他那屋冷,就在这里学习吧。”
于常娟年轻的时候只在村里举办的识字班里认了几个字,但她坚定的认为让孩子们多读书好,所以她不顾旁人的劝阻坚持让原主读完了高中。
“妈,您也别剥了,歇会儿,这点儿活明天我来干,不然我也是闲着。”杨文妮劝说道。
“睡觉还早,我不出声,不影响你们。”于常娟冲杨文韬抬了抬下巴,“快去啊!”
二对一,杨文韬只好乖乖听话,回他那间滴水成冰的小屋子里拿了各科的练习题过来,有似是而非不太明白的向杨文妮请教。
杨文韬原本不抱什么希望的,原主虽是高中生,成绩也就那么回事,辅导杨文韬是很吃力的,压根儿也没辅导过。
可杨文妮不一样,给他讲的简明扼要,标重点、理思路,比学校的老师讲的还好,不知不觉就夜深了。
杨文韬对二姐更加刮目相看了,自我反省地认为自己以前小看了二姐。
睡觉前,于常娟给他们姐弟每人一个灌了热水的玻璃瓶子,用毛巾包好放在被窝里取暖。
杨文妮搂着热乎乎的玻璃瓶子睡觉没觉得多冷。
原主的床头上有一本厚厚的,崭新的《英语口语大全》。
杨文妮心道:真是单纯的小姑娘,张博钧自己都去不成米国,还忽悠要带她一起去,她就真信了,连英语都偷偷练起来了。
夜深人静,杨文妮开始想念现实中的家人了。
毫无心理准备,一下就分开了,心里肯定放不下。
不过,话又说回来,杨文妮帮他们赚下了两套房一辆车,尽管留下的存款不多,但房和车都是没有贷款的,足够父母养老了。
而且杨文妮现实中的弟弟和妹妹都上过大学,有自己的工作,父母有他们足够了。
她提出要检查杨文韬的作业就是想摸摸他的底儿,她希望杨文韬能有更好的前程。
杨文韬很聪明,一点就透,并不是死学硬啃的那种。
还有半年的时间,努力一下还是很有希望考上高中的。
只要杨文韬肯配合,杨文妮会给他设计一套专门适合他的学习方案,让他冲一把。
如果实在考不上高中,再找别的出路,总之,这个弟弟她管定了。
第二天,杨文妮在家剥了一上午的花生,干的非常顺手。
小时候这些农活可没少干,夏天割麦子,秋天掰玉米、刨地瓜,腰上戴着包袱拾棉花……
从扛得动锄头就开始下地了,小小年纪就要当个成年劳动力使唤,累是真累,但挺一挺也就过来了。
“二妮子呀傻妮子,退了婚呀跳了河……”
那帮调皮的熊孩子又来了。
关键就跟算计好的一样,昨天在她窗户底下喊,今天又跑到堂屋的北窗户底下喊。
给她装了定位似的就怕她听不到,就差拿个大喇叭在她耳边喊了。
大中午的不回家吃饭,跑人家窗户底下瞎叫唤,有完没完!
杨文妮怒了,腾地站起来就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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