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后斗争,危险重重,上级传达命令,都需要经过联络站,一站站地传送,若非紧急情况,上下级,或是平级,都很难见面。
能够与自己的同志相逢,本身就是一件足以让人兴奋的事情……
……
那位胡姓中年人,伸出手来,与栓子、丁飞虎、史大刚分别握手。
丁飞虎自我介绍说:“我叫丁飞虎,是冀东十六分区侦察队长。”
“丁飞虎同志,久闻大名,”那人笑呵呵地说:“我叫胡令海,是华北京西特委派来与你联络的特派员。”
“哦,胡特派员,你好,”丁飞虎紧紧抓住他的手,眯眯眼里满是笑意,虽然寒天冻地,但是觉得心里一阵火热,在艰苦战争岁月里,能够和自己人战地相聚,那感觉格外温暖。
胡令海神色沉稳,笑着说:“外面目标大,咱们进寺去说话吧。”
“等一等,”
丁飞虎松开胡令海的手,朝四下察看了一番。
“胡特派员,你什么时候到的?”
“今天早晨啊。”
“只有你自己一个人,再也没看见别人吗?”
“没有,怎么了?”
丁飞虎摇了摇头,“不对劲,特派员,这寺庙周围都有脚印,虽然大部分让雪给淹没了,但还是看得出来,而且,我们上山来的路上,也碰到了好多脚印……”
“是吗?也许是山里的百姓,没事的,寺里没人。”
丁飞虎却仍然摇头,“不行,特派员,咱们另找地方说话,险地莫入,这是咱们敌后斗争的准则,咱们下山。”
他的语气很坚定,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这并非丁飞虎固执,而是每一个久惯敌后战斗的人养成的习惯,冲锋陷阵入险地,他们谁也不会皱眉,但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贸然留在危险地方。
那不叫勇敢,那叫犯傻。
你在敌占区犯傻,那还有命么?丁飞虎若是不具备这点战斗素质,早就被敌人打死一百回了。
胡令海的脸上,现出一丝不悦的表情,但是看着丁飞虎非常坚定,而且,栓子和史大刚,已经转身在往山下走,便点了点头,“好吧。”
……
几个人往山下走,丁飞虎用手指着沿途的脚印,对胡令海说:“特派员,你看看,这些脚印很乱,很杂,大雪泡天,哪里来的这么多老百姓上山?所以,我很怀疑,有敌人从此路过。”
“哦……你说的也有道理。”
“特派员,您是上级派来的,到了我们这儿,我得保证你的绝对安全,否则没法对上级交差。”
“呵呵,看起来,比战斗经验,我还得向你学习。”
栓子连窜带跳,在头前探路,找到一处偏僻的悬崖下的山窝,既避风又隐蔽,他和史大刚从雪地里扯了几把干草,抖净积雪,铺在地上。
“快来快来,这儿又柔软又暖和,简直就是别墅。”
这个山窝确实不错,背风朝阳,在寒冷僻静的山岭间,算是个上佳之选择了。丁飞虎和胡令海便坐在这个“别墅”里,呵着冻僵的两手,开始正式会谈。
赵栓子和史大刚,站在几丈外的雪地里放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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