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翼儿挣扎着叫喊,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,刽子手们残忍凶暴地挥使着大刀,痛苦的惨叫声、恶魔的笑声扭曲在一起就像阿鼻十八层地狱。为什么,为什么我们安分守己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却要遭遇这样的事情!
因为你是天生魅女就是为我而生!以你作鼎炉,我的葵花魔神功必将臻至化境天下无敌!嗬呵喝哈!
爹爹、娘亲……
翼儿睁开眼睛,陌生又熟悉的绣花帐幔上印着许许多多的福字,厚被暖锦,檀香迷人,仿佛刚刚作的是一场梦。
“起床了,太阳晒屁股咯。”只见那公子手里抓着一截炭棍在书写,阳光穿过窗户落在他的身上,尘土泛着光芒围绕在他的身边。他神情专注,黑色的眼珠似无底洞的深渊藏着无人知晓的秘密,侧脸的轮廓似最清秀的山河遥看风淡云轻实则图穷匕见。这就是所谓人不可貌相,翼儿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翼儿起身,动了动右肩膀,擦药后舒服了很多。被褥下她一身宽松的灰色长袍,碎落的短发经过修剪清洗顺滑了一点,刘海下的俏脸泛着病白,嘴唇干裂有几块小血斑。昨日李湖将她带回客栈,一路挣扎已无力气的她最后只能任由李湖摆弄,被他剪了头发、脱了衣物、从头到脚一丝不漏地清洗干净……她忍不住羞愤,在澡桶里向李湖泼了一脸水,哪知他甘之若饴。翼儿闭上眼,娇嫩的嘴唇咬出血来;李湖修长光滑的双手在她的身体上游动,翼儿心里觉得恶心极了,但不得不说李湖很温柔动作很轻,她的身体沉醉在这片温暖的水里,心思缓缓入睡。
“涑口吃饭吧。我们等会就出门。”李湖指了指床边的水盆和洗漱工具,然后起身下楼取食物去。
李湖端着早午餐进门,阳翼儿垂手侍立在桌边,经过梳妆打扮换上了李湖一早准备的书童袍,低着脸等候主人的命令。李湖笑了笑,想着她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“坐下。”李湖将三个大馒头、一碗清粥和一碟五花肉炒韭菜推到阳翼儿面前。翼儿犹豫地看着眼前丰盛的食物,李湖喝了一口清粥举了举左手的馒头说道:“早上吃清淡点好,我也不习惯吃太饱。你流落街头食不果腹,第一顿先给你吃饱了,以后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。吃干净了,不然倒掉浪费我不心疼不知道你心不心疼。”
翼儿拿起馒头就咬,还没咽下又喝粥送菜,狼吞虎咽。大家闺秀的礼仪早忘得一干二净。
吃完早饭,两人便出门上街。
“你知道这城南除了刻不来纸馆还有别的纸馆不?”刻不来纸馆是上次李湖买纸的地方,现在他要做市场调查得跑几家别的纸馆考察一番,收养阳翼儿的另一个目的也是为了多个熟路的人。
“城……嗝!”翼儿吃得太饱,这一说话就打了个饱嗝,一路上装的平淡自如都丢到姥姥家去了,真当面红耳赤恨不得钻进旁边的地缝。
果然,李湖哈哈大笑,引得路人纷纷侧目。更让翼儿羞愤难当的是,这淫贼竟然弯下腰,右手在她的胸脯自上而下抚动。她憋着气,实在忍无可忍准备大喝,李湖轻轻在肺下一拍,翼儿直打一个长嗝。路过的人无不掩嘴而笑。
噢,让我死了算吧!
李湖含笑,合扇抱手挡在一名姑娘面前,问道:“小姐可知除这城南的刻不来纸馆还有别的纸馆吗?”
姑娘儿指了个方向,李湖拉着不说话的、头都低到地上的翼儿走去。
跑了城北的纸馆又去了城东的印坊,末了在城西的爆竹店买了些爆竹,在旁边的金店换了些金属粉。华灯换了三次油,在金陵城来来回回跑了十几圈的两人才回到客栈。叫上了热气腾腾的大鱼大肉,李湖吃得爽快,翼儿却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。
还是早上惹的祸,吃得太饱又没细嚼慢咽加上一日步履不停,消化不良肚子闹腾得很,翼儿记着早上那两声丟人的饱嗝更不想动筷子了。
李湖饭后抹了抹嘴巴,放下筷子,捣弄起买来的纸张、爆竹和枝条。他对翼儿说道:“多少吃一点罢,慢慢吃就好,所谓人有三急就是天上的仙子也得拉屎放屁也是臭的,打嗝可不算什么丑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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