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明月一头钻进帐篷,看到双目紧闭的吕香雪,心里一下子就酸了,“娘亲,你还好吧?我也没什么用得上的东西,药品都在娘的房间里。”
程南鹏叹了口气,“我现在上愁给他俩吃什么!”看着怀里两个瘦小的像小猫一样的宝宝,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。
程明月跺了下脚,消失在原地,下一秒出现后,手里捧着被剪成两截的淡粉色床单。床单材质是纯棉的,松软透气。
“爹,用这个包弟弟妹妹吧!”
她的房间里没有纸尿裤,程明月直接抻了几包卫生巾应急,反正这个也好处理。
程南鹏没有半点儿犹豫,给孩子换了包布,手法干净利落,宝宝早产,哭都没什么力气,那声音揪的人心疼。
他把孩子放在吕香雪身边,她们身下铺着忙乱中扯来的干草。
“明月,你刚才回你的空间了?看看能不能把你娘送进去,总比在这荒郊野地冻着强!”
程明月抓着吕香雪的手,无论怎么努力都进不去,只能无奈地说道,“不行,我要进的是我的办公室,要不,你试试你能不能回你的空间?”
下一秒,程南鹏手里就多了一个开山短刀。这是程南鹏很早以前买的了,非常锋利。
他赶紧收起,这刀绝对扎眼抢手,被人看到,就会被抢走了。
两人相视而笑,然后又把目光看向吕香雪,等着看吕香雪能不能拿出她的东西!
瞪了十来分钟,吕香雪终于醒了,抬手就抓出一盒止疼片,然后就迷迷糊糊地问,“我是不是在做梦?”
程明月噗嗤一笑,“不是,您是拿出来了自己家里办公室的东西!”
“这么回事啊!”吕香雪看了眼止痛片就连忙收了回去,“我试试给孩子吃奶,要是有奶,就不能乱吃药!”
在没有止痛棒和麻醉的情况下生孩子,太疼了,后来想着要是能有止疼药多好,结果手里真的出现了。
两个宝宝虽然小,但是吃奶的力气很大,还真的嘬出来了。
两个小宝贝吃了没多长时间,就饱了,然后闭眼睡了。
太爷爷程福昌在帐篷外喊道,“天马上就黑了,你们快挪到窑洞里去,眼下我们着急忙慌地只能干那么多,以后你们再自己慢慢收拾吧!”
程南鹏钻出帐篷,连连鞠躬,“谢谢爷爷,感谢三位叔叔,你们有事的话,尽管喊我,我保证随叫随到!”
那三位中年男人咧嘴笑了,但是没再说什么,可能觉得程南鹏的话,可信度不高吧,但是谁听到好话,心里都是高兴的吧?
程福昌却把这话当了真,点了头,就郑重其事地开口道,“你也不小了,咱们家又遭遇这档子劫难,你也该顶当门户了!”
“爷爷说的对,我听爷爷的……”程南鹏一向是识大体,顾全大局的,对长辈的训诫连连称是。
新挖的窑洞就在离河边不远的那处山体上,只有那里土质最坚硬,前面的平地也最宽敞平整。
程南鹏找了石头垒了一个圈,等晚上沿着这个圈点火。
后来又找了点能熏蚊虫的木头和薄荷草什么的,点燃了。
又找了些干的荒草,打了个干燥松软的地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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