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老人就曾经说过,这哪儿是捡来的儿子,这明明就是捡来了一个不要工钱的下人。
这下,就因为老李家那个混蛋玩意儿,就把人家一家人给赶了出来,还声称断绝关系,谁看了都会说一句,这家人心太狠,不值得交。
“娘,你说这林家人是不是疯了!他们这么干,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?简直太缺德了!”
大儿媳李秀兰,看着乖巧的缩在她婆婆怀里的小林凡,也是一脸义愤填膺的骂了一句。
“咳咳,人在做,天在看。对了,老大家的,我记得那老林家的二儿子不是让帮着打个箱子嘛,老大说是邻里邻居的不要工钱了对吧?
告诉他们,现在木料难得,不要手工钱可以,让他们提供木料吧,咱们家可没有那么多多余的木料去霍霍。”
泥瓦匠孙老头,背着手,从家里的西屋走了过来,看着小林凡,还伸手摸了一下,眼里全是慈爱的笑容。
“唉!知道了爹!其实孩儿他爹也没说不用手工钱的话,那我这就去跟孩儿他爹说去。”说完,就兴匆匆的出去了。
“哼,也不怕老天爷打雷劈死他们。”孙奶奶还是气不过,气鼓鼓的咕哝了一句,然后就把小林凡给抱炕上去了。
“今天就在孙奶奶家吃,放心,孙奶奶肯定饿不着你,啊。”笑得跟个弥勒佛的孙奶奶,稀罕的摸摸小林凡这,又摸摸那儿的。
心里一阵阵的唏嘘,这孩子虽然穿的破了点,可是身上是真干净,比她们家的几个孙子都干净多了。
“嗯,谢谢孙奶奶,我妈说了,我爸下午就来接我。”小林凡带着些微的奶音,甜甜的说了一句,听得老孙头两口子,都笑眯了眼。
再说林简跟她爸还有她妈,才刚刚出村子不远,那脚就冻得受不了了。
她现在脚上穿的是原主的鞋,是用乌拉草编成的。
里面虽然也穿了破棉花套子缝制的袜子,但是依然抵不住那刺骨的寒风。
虽然大棉裤已经整个的盖住了草鞋,却依然时不时的会漏进去点雪渣子。
只是,当她她抬起头,却看见她爸和她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冷似得,一步一步的,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。
她可真蠢,刚刚为啥没在脚底下垫两片暖宝宝呢?
唉,失策!算了,待会儿进山里了,找机会再垫吧。
幸好她前世练跆拳道时,对筋脉和调息也有过涉猎,所以,她以特殊的步伐,刺激着全身的筋脉和穴道,让血液流速加快,这才稍稍的缓和了一些。
一家三口,走了大约半个小时,因为脚下的大雪已经没过了膝盖,即使有林爸打头儿先趟出了一条道,娘俩还是走得特别的费劲。
等到了泥窝棚时,三口人的心,都像坐山车似得,从高空呼的一下就一路沉到了底。
三人排排站在泥窝棚的面前,泥窝棚的入口,也就是那块不怎么挡风的木门已经被大雪淹没了一大半。
窗户框也掉了一半,随着寒风非常有节奏的咣当着,好像随时能从窗子上掉下来似得。
再看泥窝棚的头顶,有一块已经被雪压得塌陷了一大块,这样的地方,能住人吗?!
三口人同时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,答案是什么?当然是不能住也得让它能住啊。
于是,三口人,就开始从清扫门前的大雪开始,甩开了膀子,大干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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