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群贼子,要带小生去何处?小生是来进京赶考的,不是来替人做面首的!”
一个青衣书生奋力反抗,然而不事劳动,不通武艺,哪里是乔装打扮的宫廷侍卫的对手?
侍卫们把所有的面首强行塞进了荒废的时府,每个人锁进一间房子里。
足足四十八人,竟然还空出部分房间,可见时府未没落之前的辉煌。
福安听着最近的房间内传出来的高声咒骂,满意地点了点头,道:“……”
他的话竟然被咒骂声盖过了。
福安只得贴着侍卫的耳朵喊:“拿兵器敲敲门,让这几个穷酸书生安静下来!”
侍卫于是随手拿了两把铁锹,往门上一怼,发出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,门内顿时没动静了。
福安见状哈哈大笑,就知道这帮文人都是一个德性!表面上最是刚正不阿,实际上怕死得很,跟朝堂上的文臣一般模样!
那些人背地里骂千岁骂宦官骂得最是厉害,然而当面一个字都憋不出来,只会瞪着双眼睛。
若有人得罪了千岁,下了大狱,文官通常是最先熬不住开口的,有些人还没动刑,只是见了个烧红的铁钳就受不了了。
要不是人数不够,福安宁愿找寻常人家长得俊俏的男子,可惜那种男子不是成了某家夫人的相好,就是沦落到当小倌,哪里守得住。
这群面首,大多数都是小官小吏的孩子,大部分是自愿的,包括部分书生,只有不到十人是强掳来的穷酸书生。
别看他们现在不情不愿,等进了皇宫,见了陛下,恐怕腿都挪不动,赶也赶不走。
听到这阴阳怪气的笑声,李怀山顿时明白了掳走他的人身份为何,原来是个死阉人!
刚要开口咒骂,突然想起了什么,心里一惊!
没听说过太监喜欢亵玩书生,难道说,是给宫里某一位准备的……
不,不行,不可妄加揣测陛下!
再说了,就算是女帝又如何,他李怀山绝不当面首!
他跟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富家子弟不同,他是有真学识在身的,通过考取功名当个大官,不比当面首好?
打定主意要逃出生天,李怀山便不再高声怒骂。
他听说过阉人手段残忍至极,若是再骂下去,少不得酷刑招呼。若是别人,或许会顾忌他的秀才身份,但是阉人……
看这座府邸,连已经当了大官的都能说杀就杀,说抄家就抄家,谁能斗得过他们?
识时务者为俊杰,还是暂且先蛰伏起来为好。
被书生的咒骂打断,福安也没有心思再说些什么,草草交代几句一定要把人看好,送饭一定要派男人进去之类的要求,便离开了时府。
猜拳决出四个最倒霉的侍卫轮流看门,其他人跟着福安一同回宫。
四人天寒地冻的连个火盆都没有,连走动都不成,不到半个时辰便冻得直打哆嗦。
眼见街上寂静无人,连只虫子都没有,其中一人终于耐不住了,道:“兄弟们,我去买些酒来给大伙暖暖身子,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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