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温茂防备心很重,不喜欢跟人多作解释,尤其是身边伺候的人。他淡淡看了老太监一眼,道:“把药端走,我不喝。”
洛初初蹙眉道:“生病了不吃药怎么治得好呢?”
闫温茂仍旧不愿意。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,所谓的旧疾是秘药的副作用,只要不停药,吃再多补药都无济于事。
是药三分毒,喝多了补药没什么好处,何况想要他命的人太多,谁知道里面有些什么。
“好吧好吧,那你好好休息。”洛初初见他坚持,又不能掰开他的嘴巴喂,只得放弃。
不料闫温茂问道:“陛下,今日去上朝么?时辰已经快到了。”
洛国上朝的时间与其他国家不同,接近巳时(上午9-11点)才上朝,洛初初深刻怀疑定下规矩的皇帝早上起不来。
她想了想说:“去吧。”
三位大气运者有一位是丞相,趁着上朝的时间去打探一下情况。
……
老太监福安端着药从栖凤宫出来,愁眉苦脸。
伺候闫温茂有几个年头了,本以为对他有所了解,经过今日之事,福安才发现,自己根本不懂闫温茂的心思。
千岁怎么会与女帝有私情……
心事重重地走在道路上,经过凉亭时被女声叫住:“福安公公。”
福安转头看去,凉亭里坐着温如悦温才人和她的贴身丫鬟。她今日穿着一袭淡藕粉色的纱裙,上襦上绣着清雅的兰花,云鬓微垂,坠着几支簪子,耳坠是白玉雕出的铃兰,显得清新雅致。
她是先帝的妃嫔,也是宫里的女官之一,性子有些傲,并未被先帝宠幸过。一直停留在进宫时的才人份位,因祸得福从皇嗣争斗中幸存下来。
福安从亭子旁经过,温如悦眼尖地看出他拿着满满一碗药,而宫里需要他伺候的只有闫温茂一人,不禁开口叫住他。
“可是闫大人身体有什么不适?”
“这……千岁的事老奴不敢妄言,女史恕罪。”福安俯身道。
若不是千岁平日对她多有照顾,连这句话福安都不会与她说,毕竟闫温茂的事,可不是随便何人都能打听的。
温如悦亲自接过药碗,刚刚熬好的药还热着,有些烫手,于是拿帕子垫在手上,道:
“闫大人在何处,妾身将药送去。”
福安不好劝她,想着闫温茂对她态度罕见地温和,说不定温如悦送过去便愿意喝了,于是道:
“千岁正在栖凤宫内,准备与陛下一同上朝。”
温如悦点了点头,带着贴身丫鬟撷花来到栖凤宫。
她虽然是洛初的女官之一,但骨子里看不起被扶上位的洛初,觉得她小家子气,没有帝王气场。若不是皇嗣只剩一人,怎么都轮不到洛初当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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