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真点点头,跟随众人往书房走去。
刚进书房,房门一关上。
常昆就朝李真冲了过来,把李真吓了一跳。
偷袭?
当下身体八脉鼓动,立刻做好了防御姿态。
他已经是肉身三重境界,身上的奇经八脉都已经打通,念头一动,身上每一处肌肉和关节都反应迅速,随时进入战斗状态。
不过常昆并没有发起攻击,在李真面前半步停了下来,一拱手,说道,
“刚才外面人多,舅不对,舅给你道歉。”
姿态放低,声音也变得和缓许多。
李渊见此也是赶紧上前扶起,道,“常兄言重了言重了。”
转头质问李真道,“真儿,今日你给我们解释解释,为何要将威儿关进监牢!”
李真回道,“父亲有所不知,昨夜戚家发生一起骇人听闻的新婚玷污案,常威胆大包天,竟当庭大闹婚礼,半夜将新娘戚秦氏玷污。”
书房内剩下三人脸上没有反应,对常威做出这种事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。
“今早戚秦氏来衙门击鼓鸣冤,本官自然为其主持公道,秉公执法而已。”
李母道,“可是那毕竟是你的表哥啊……”
李真闻言立马打断道,“正是因为他是我的表哥,所以才更不能徇私枉法,否则泾河五十万百姓将如何看我?”
李渊夫妇又是上前各种劝告李真,家族至亲,血浓于水,法理之外还有人情云云,但都被李真一一驳回。
李真态度坚决,一副柴米油盐不进的样子。
到了这里,常昆再也无法忍受,既然软硬不吃,那只能来更硬的了。
油亮的光头此刻已然有些发红,他大喝一声道,“李大人!给句痛快话,你到底放不放人!”
李真没有被气势吓倒,只是淡淡点头道,“当然要放,只不过需要多等一些时日。”
“要等多久?”
“多则八年,如果表哥在牢狱中表现良好的话,减刑到四五年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终于,积蓄已久的火山爆发了!
“你是找死!”常昆大吼一声,右手划拳为掌,带着咧咧掌风呼啸而来,朝着李真细皮嫩肉的脸颊抽去。
这一巴掌暗含他几十年的功力,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,轻则鼻子骨折牙齿掉落,重则头颅内部出血致人死亡。
“真儿!”
李渊夫妇面如死灰,大叫一声想要阻止,但是已经为时已晚。
常昆出手速度快如闪电,还没一眨眼的功夫,巴掌就拍到了李真面前。
但是空中突然停住!
无法再向前移动半分!
因为常昆的手腕,已经被一只手死死扣住。
那是李真的手!
肉体三重境界的他,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弱不禁风的纨绔少年。
“怎么,还想偷袭本官不成?”
手部稍微用力,常昆的手腕疼痛欲裂,骨头差点被抓碎了。
“啊!”
书房内首先传来的不是李真的哀嚎,而是常昆的惨叫。
“念你是我舅舅,此次便不再追究你偷袭朝廷命官之罪,如有下次,本官决不轻饶!”
李真将常昆的手往下一甩,连带着他的整个身子都往下沉,两脚一软,直接跪倒在李真面前。
“大哥!”
“常兄!”
李渊夫妇头脑一片空白,来不及思考,赶忙上前搀扶常昆起来。
舅舅给外甥下跪,简直闻所未闻。
常昆踉跄的从地上站起来,满眼都是不可思议。
这个李真,竟然能挡住自己的一掌!
他的功力怎么可能如此之强大,而且作为练武之人,常昆很清楚刚才自己出章的力道如何,可以说是使出了八九成的功力了。
如此掌力竟被轻松化解,这种压迫里。
自己只在各大宗门的修士身上见过!
难不成……李真是修士?
不,不可能,李真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,没有拜入过任何宗门,怎么可能是修士。
一时间,各种各样的猜测在他脑海中盘旋交错,把脑袋差点撑爆,头痛欲裂。
不过缓了一会儿之后,常昆终于恢复往日的神气。
哼!不管怎么样,你李真抓我儿子,与我结仇,我常昆纵横一世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又岂会屈服于这个头发还没掉落的年轻县令?
当即收拾起紧张的情绪,坐在茶桌前,狠狠道:“李渊,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!”
语气阴阳怪气,接着又望着李真道,“不过李大人也别太嚣张了,你可知道我威儿前不久已经正式拜入玄玉宗黑火堂门下,乃是玄玉宗外门弟子。”
“我今天来找你是念在常李两家情谊,如若你不放人,那下一次来找你的可就是玄玉宗的修士了!”
“你就在你那县衙等死吧!”
“另外,经此事,我们常李两家情谊已断,你李家不仁,也休怪我常某不义!”
“我定将你李家弄个天翻地覆,鸡犬不宁!”
发泄完一通情绪之后,常昆摔门而去。
只留下面色惨白的李渊夫妇。
“真儿……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真是闯了大祸了啊……”
对此,李真只是笑笑。
心想我巴不得他来闹事,到时候给他定个罪一并拿下,为百姓除掉常家父子,没准能奖励很多民心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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