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听听少女口中的“罗安素”,可惜那对少年男女却自说些路上的趣闻,两人低声说笑了一阵,那少年的话也多了起来,不知他说了一个什么笑话,逗得那少女咯咯直笑。
他们既不说“罗安素”的事,那么他们的说笑之词,罗安素便不好再听了。
过了一会儿,他们终于吃完了饭会账走了出去。
罗安素也赶紧会了帐远远的跟着。
只见那一对少年男女骑着马径自出了城向北而去。
罗安素见他们的行程倒与自己相同,便放心在后面跟着,既不太近也不太远,刚刚好听到他们的说话。
只是跟了他们一路,也没听他们说出什么要紧话来。
这天傍晚,他们在一个想旅店中投宿了,罗安素在路上等了半晌,也住进去了。
店小二把他引入房间,罗安素一把拉住他给了他五钱银子,悄声问道:“刚才投店的那两位少年人呢?”那店小二得了钱忙不迭的道:“就在公子隔壁。”罗安素点了点头道:“还有一个呢?”那店小二道:“两个都在隔壁。”罗安素闻言吃了一惊,那店小二脸露鄙夷之色,躬身出去了。
罗安素心下惊疑:如今大青山规矩已经败坏到此了吗?怎么他们两个怎能如此?
虽然这两少年男女同居一室,料来必有尴尬之事发生,但罗安素想要继续探听消息,却也不得不继续跟着,于是便在隔壁盘膝运功。
没想到居然一夜无事,第二天一早,隔壁的那一男一女很早便开始赶路了,罗安素仍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。
这天中午,三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一个大镇子上。
其时天下稍平,民间微有富余,是以这镇子虽小,却颇为热闹,那一男一女走上了一个酒楼,罗安素也跟着上去了。
这酒楼甚大,但人也不少,十来张桌子堪堪就要坐满,幸而罗安素来的时候还有一张,于是在那张桌子旁坐下。
这时听得那少女忽然说道:“师兄,前天那只一路跟着我们要肉吃的狗子,你把它怎么样了?”那少年一怔,随即会意道:“哦,我把它剁了煮汤,你也吃了呀,怎么,你忘了。”那少女道:“是吗,唉,我倒忘了。”说完向罗安素睨了一眼。
罗安素听了不禁一怔,心道:“居然让他们给发现了吗。”
难怪那两人居然住在一间屋子里,想来是防着我了,暗暗苦笑,虽然自己武功高绝,但毕竟是出入江湖,毫无经验,居然别两个也是初入江湖的后辈菜鸟给看了出来,不由大是惭愧,当下只好装作没听见。
这时忽然楼梯声响,脚步甚是沉重,踩的楼板都吱呀吱呀的,楼口的客人都是好奇,齐齐望向楼梯,只见上来的是六个大汉,个个都是虎背熊腰,铁塔般的身子。
只是其中有四个受了伤,一个伤在头,一个伤在右手,一个却是在左腿,还有一个伤在肚腹间,都是缠着白布,布中犹自隐隐渗出血来。
虽是如此,但那四人似乎毫不以为意,六人说说笑笑走上楼来,众人见那几人凶神恶煞,身上带伤,都是一惊。
为首一个大汉向众人扫了一眼,众人都是打了个突,纷纷低头不敢再看。那人见桌子已坐满,不禁怔了怔,待见到罗安素一个人坐着一桌,于是走上前来拱了拱手含笑道:“这位小兄弟,俺们兄弟今日来晚了,不知可否在你这挤一挤?”罗安素见他左脸上一块刀疤从眼角直拉到嘴角,甚是狰狞,但神色倒很和蔼,便笑道:“这有何不可。”当即起身相让,心道:“这人身形如此高大,却想不到居然如此斯文。”罗安素刻意扮的土里土气,这一路来,众人对他少有客气的。
那六人一坐下,登时便坐满了,罗安素反倒被挤在一角。
那刀疤脸致歉道:“这可真正对不住了,在下唐长明,不知这位兄弟高姓大名啊?”罗安素早已想好了自己的名字,当下道:“我叫洛城。”
唐长明笑道:“原来是洛兄弟,洛兄弟的马,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驹呀。”罗安素微微一惊,道:“唐大哥见过小弟的马么?”心道:“怎么这人知道那马是我的。”唐长明道:“是啊,俺们刚才看见你上来的。”
罗安素微微一笑,心中暗自道了声惭愧:我刚才可没看见你们。
见唐长明面色如常,毫无异样,继续介绍其他几个人,另外那个没受伤的叫杨奇,那个叫卢远的脑袋上让人砍了一刀,肚子受了伤的叫马天石,右手受了伤的叫关河,伤在腿上的叫白狗儿。
罗安素一一拱手见礼,心下奇道:“瞧他们这架势,倒似有意和自己结交了。”不禁心下暗暗戒备。
果然那唐长明道:“洛兄弟去过塞外吗?”罗安素怔了怔道:“没有啊,不知唐大哥为何有此一问。”唐长明哈哈大笑道:“俺以前贩过马,洛兄弟的坐骑,可不是中土所能产啊。”
罗安素也哈哈一笑道:“唐大哥好眼力。”暗暗吐了吐舌头:“我可真是愚蠢,居然没想到这一层。”当下嘿嘿一笑,不再说话,低头只顾吃饭。
那唐长明还待再说,旁边的杨奇暗暗给他使了个眼色,于是众人都闷声吃饭。
过了一会儿,坐在罗安素旁边那个白狗儿道:“这次真的多亏了罗安素风少侠援手,不然,咱兄弟几个恐怕就……”罗安素正低头扒饭,闻言不禁一震,抬起头来。
卢远道:“就是就是,这几个月来江湖中都传说罗安素大侠的名头,没想到我们不仅有幸得见,还承他老人家救了一命,真是天大的福缘哪,也不知我们前生修了几世才换得的。”其余几人深以为然,纷纷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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