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达回到家已经是深夜,饭桌上的两菜一汤依然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,他猜到妈妈今晚上是不会回来了。
“怎么没给我一个传呼。”
宋时达用右手急忙摸向腰间,从右侧皮带上取下BB机。
“达达,为娘手气好,归期不定勿等。”
宋时达看得懂,这是妈妈留给他的信息,信息说:妈妈打牌手气正好,晚点回来,叫我不要等她。
宋时达心想:“传呼台真是抠门。为了省字用古文言。幸好我用的是中文机要是换作数字机,那我还不得要找来密码本对着翻译呀。”
妈妈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情,他已经习惯了。
“唉!老毛病又犯了,也不注意一下身体。”长叹一声,宋时达把丢在桌上的那份法院传票抓起走进自己的小房间。
事情总算办成,按理说他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一觉。
宋时达目前还有两件事情让他难以入眠。
第一件事情就是法院传票的事情,欠银行的贷款到期还不上银行要收房,法院代理执行,下个月要找房子租。
另外一个事情就是忘记帮孟宝安在老板那里一起说个情,这个事情应该问题不大,他的事情都解决了,因他而被牵连离职的孟宝安就应该更没有问题的。
想着想着,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第二天起来。
妈妈还没有回来。
宋时达把昨天的剩菜都给消灭光,然后再给妈妈炒了两个新菜,想着她熬夜必定很饿需要补充,把家里唯一的一瓶牛奶留给了她。
宋时达在牛奶下面压了一张纸条,纸条上写着:喝完牛奶,吃了饭再睡。自己则匆匆忙忙咬了一口包子一边吃一边上班去了。
宋时达以为自己来的很早,没想到的是经理比他来的更早。
公司钥匙只有前台姜姐身上有,陆兴宏身穿一件夹克衣进不去,站在公司门前冷的直跺脚。
冬天天气冷,宋时达一路骑自行车过来手和脸都被冻得通红。为了避免尴尬,他把自行车停在离自家公司有一百多米远的地方。
自行车刚停好,还没来得及转身,后面就有个人在叫他名字。
听声音就知道是陆兴宏。
宋时达想:“他叫我干什么?又想公报私仇吗?拦着我不给进公司?老板可是亲自说了要我来上班,他要是敢拦我,我就搬出老板来。”
宋时达没有理会他。
陆兴宏一改往常高高在上事事以领导示人的状态,他突然间变得恭恭敬敬了。
宋时达心想:“这是什么情况?就算是昨天老板跟他说了我今天可以照常来上班,也不至于这么主动示好吧!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?算了,见鬼说鬼话吧!应合着看他下面有什么举动。”
宋时达举起他冻红的右手向陆兴宏招呼,懒得说话算是回了理。
没想到陆兴宏快跑过来。
陆兴宏这一表现再一次把宋时达惊到了。
陆兴宏一过来就抓住宋时达的双手。
他第一句话就说:“哎呀,您的手好冷呀!怎么不戴副手套?来,我这里有一副,是专门给你准备的。”
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幅白色的劳保针织手套,热情的就要帮宋时达戴上。
宋时达无喜只有惊:
陆兴宏这个人没有这么好的心,他不把你剥削干是不会罢休的。
如今这般大气,亲自帮手下穿戴手套,一定有所图谋。
宋时达不能再落入此人的圈套,不愿意给他任何机会。
宋时达说: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宋时达收回自己的手果断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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