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奇怪的。
翁嘉兴的身子越来越冷,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,他想到的竟然不是该死的老天爷和亲爱的妈妈。
而是他那件整洁的白色休闲西装。
迷离中,翁嘉兴依稀看见,在第二天的报纸和新闻报道里,满是血迹和破洞的衣服,倒地的自己看上去非常、非常、非常
不体面!
他有种失去最后一抹遮羞布的暴露耻感。
“老子才不是这样”
追他的人越来越近了。
刚才在就把,把翁嘉兴脑袋锤爆的金发年轻人,名叫白威,嚣张跋扈的模样看上去就像不好惹的纨绔子弟。
他的确是奉京市区有头有脸的公子哥,人送外号二哥。
二哥不是尊称,更恰当的说,是一种畏惧的戏谑。
大家总是嘲笑当不上老大。
因为白威的家族公司白胜集团虽为奉京市响当当的纳税大户,在本地东山区法院有着“东山战神”的美名,从落户奉京市东山区到现在,上百件商业诉讼案未尝败绩。
但是,不管在银行、房地产、教育、医疗或者是政法两界,总有一个叫星灵集团的巨擘压他们一头。
白威在二代圈里也是一样。
搞文玩,搞不过那些根深蒂固的书香世家。玩体育,也斗不过那群一点脸都不要的灰道势力。想要去做创业,白威发现情商智商都高达150的变态又比比皆是
这把白威逼急了眼,他寻思着。
上面那些我弄不过你们。
弄女人,总归是纨绔子弟的强项吧?
就在半个小时前。
他用信约了个漂亮的学生妹,从谈吐中他就知道,这妹子是个实打实的拜金女,明码标价,绝对不搞饥饿营销。
白威最喜欢和这样单纯可爱的女孩子打交道。
可见面的时候。
这女学生质问白威:你说好的宝马呢?
白威:我开的就是啊。
女学生:车标呢?
白威:???
他探头一看,才发现车头的不翼而飞!
再转回头,就只能看女学生夹着杜嘉班纳小破包的背影了。那背影越走越远,而且边走边骂“臭骗子”。
在那个瞬间。
白威忽然懂得了一个道理。
有些人啊,不是假傻
是真穷!
我这没车标的宝马就不是宝马了吗?吊凯子都不提前做好功课,比起以前的拜金女,现在的都太不走心了!
白威痛心疾首。
态度呢?
尊重呢?
都怪舔狗哄抬价!
草!
现在,通向港口的小道上,上演着激烈的追逐战。
白威满脑子都在循环播放学生妹的那句“臭骗子”,他只想追上那个偷了他车标的混混,然后狠狠的教训他!
被酒精冲昏头脑的他,已经分不清教训和杀人的界限了。
分不清也无所谓
一个社会垃圾而已!
“我白大侠,今天要为民除害!”
白威看到,偷他车标的可恶小混混正躺在七八步远的沙坑里,像是条虫子一样往海边拱动。
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甚至没注意到旁边黑暗中一闪而过的风衣身影。
三步化作两步,抄起半截啤酒瓶,一把按住翁嘉兴。
锋利的玻璃边缘在翁嘉兴脖子上割出条浅口,往外渗着血,只要白威在用力往前推几公分,就能割断翁嘉兴的颈动脉。
白威往翁嘉兴脸上狠狠吐了口唾沫,“老子叫你停住,你耳聋了没听到吗?”
“别拽我衣服”翁嘉兴失血过多,没力气反抗,只能虚弱地回答道。
“什么?”白威没听清。
翁嘉兴重重地咳出嘴巴里的血沫,有气无力道:“你手拿开别弄破我衣服我不想在明天的新闻里死的太难看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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