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何必谦后,徐传礼一掌拍在徐然肩膀上,道:“行啊你小子,一个上午两大衙门来请你出仕,你还不乐意!”
徐然淡然道:“不稀罕做官。”
徐传礼一怔,不知道说什么好,他当年卖了父亲徐清和科举考来的官身,原是想保存徐府基业,待徐然修行回来后好资助他科举,谁知徐然竟不愿做官,多年愿望落空,心里头一时之间空落落的。
他与徐然步入内堂,此时宴席早成,徐家二女已等候多时。
徐然坐在次席,咀嚼着穿越后的第一顿美餐,虽然没有辣椒的菜肴让他吃得不够爽利,但一样很踏实和满足,因为胸膛里这颗求道的心从今天开始便彻底种下了。
修仙觅长生,热血任逍遥,踏莲曳波涤剑骨,凭虚御风塑圣魂!
此世不结发,何以对重生?
于是当天晚上徐府后院的小书房里便多了数条湿了裤裆的裤子……
当然,这是后话了。
且说宴席上,朱晴云当先向徐然敬酒,答谢他挽救整个徐家的功劳,家人之间不可能用铜臭来表达恩情,徐然自然明白,立即喝了这杯酒。
酒过三巡,徐传礼看着一家子人整整齐齐,老大的汉子忽然感性起来,跟徐然推杯换盏,直接把自己给喝哭了,害的众人一顿好劝。
宴席将毕,徐然刚想撤去酒杯,徐传礼忽然眼含热泪,道:“你们都别劝我,这件事都怪我,要不是我当年卖了父亲千辛万苦挣来的官籍,也不会有昨日之噩!”
接着抓紧徐然肩膀,道:“二弟,咱们徐家祖宗八辈儿可就进过这一回官籍,你好歹要替大哥挣回来啊!”
徐然叹了口气,高武低玄的封建时代,人们到底还是将做官这件事瞧得太重了。
见徐然面露难色,徐传礼急得推开椅子,直接推金山倒玉柱要给他跪下,叫道:“二弟你不帮大哥,大哥这辈子都是徐家的罪人!”徐若离和朱晴云都不约而同停了筷子,也不看二人,正襟危坐,神色肃然。
徐然一头汗,先是将徐传礼扶起来,接着道:“大哥容我想一下。”
徐传礼心想有戏,殷勤地坐在徐然旁边,死死盯着徐然。
徐然无奈,幸好对于这件事他也早有一些不成熟的计划,只是没有与家人们商量过,现在刚好是个机会……
“我打算,培养小妹成大启宰相。”
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,他自己都下意识夹了一颗花生米。
徐若离一怔,继而满脸通红,眼神中满是慌乱。
朱晴云笑道:“二叔不是在开玩笑吧?小妹是女人……”
这回却是徐传礼打断道:“咱们大启女人倒是也能做官,只是……”摇摇头,道:“太难了!”
“嗯。”徐然轻描淡写点了点头,又对大嫂道:“当然要有个过程,不过在这期间,我还可以帮大嫂做做生意,将来当个京城首富应该不难。”
朱晴云自嫁进徐家后便一直主账徐家在外面街面上的几家店铺,又管着一大家子的开销,知道银子的好处,听徐然胸有成竹得这么一说,心中的小火苗噌的一下就升了起来。
啪!继花生米之后,又是一碟茴香豆放在了徐然面前。
“二弟啊,都怪大哥,今天晚上跟你喝了这么多酒,醉了吧,来,吃点儿豆子压压酒。”
徐然笑笑,夹了一颗放在嘴里。
你还别说,这古代的茴香豆挺好吃的,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几种写法。
“对咯,醒醒酒,咱哥俩继续聊你科举的事情才是正理儿,别再说什么丞相首富的胡话了,你大哥我还想突破一下六品呢,这都几十年了不还在八品么!七品都到不了!所以啊,咱们还是应该脚踏实地……”
“五品!”徐然一边吃茴香豆,一边伸出手掌,打断了徐传礼的絮叨。
徐传礼瞪大眼睛,抓住徐然的那只手,道:“真有机会?
不用五品,突破第一大玄关就成!”
没有人知道突破第一个大境界对于精修有多么重要。
简单来说,精修多武道,武道不入六,江湖武夫耳!
入六品,精修才能感受到超凡,才不枉修行一世!
徐然没有正面回答,反而笑着对徐传礼讲:“以大哥三年入品,五年破九的天赋,但凡多一些资源,这些年来想必已上七品了吧!”
徐传礼神色黯然,这是实话。
俗话说得好,武道入门易,精修进境慢。当年徐家双亲相继早死,年仅十几岁的徐传礼不得不扛起重任,以莫大的魄力卖官籍换里长,散家财买员外郎,费尽心思从卫所那里换得一部还算不错的武经,徐家这才走到了今天这一地步。
单论家业名望,他不比父辈差;再论手腕魄力,他绝对是徐家历代家主之最——毕竟现而今徐家的所有家业几乎都是他一刀一刀砍出来的!
堪称春风县第一狠人。
但锤炼精元需要的不仅仅是个人天赋和修行毅力,人财侣法地,财之一字,何尝不是修行的关键?
八品巅峰到现在,七八年了吧,早已心死如灰,谁想到这么一老大难题在徐然眼里完全不是事儿!
他徐传礼感觉此刻要爆了!
嚼了一颗花生米,喝酒!喝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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