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啊。”徐重光听到傅剑秋的话语,顿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,擂台之上,他一直想着等到对方掉以轻心时候出手,一定能够一击定锤,取得胜利。
“高守武之所以会被你咬到,是因为他虽然知道你憋着一股劲想要后手反击,可他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反击,以及反击有多猛。所以他还是慢了一点。”
傅剑秋站起身子来,比划起高守武的样子。
“他将退未退,就给你了咬住他的机会,虽然没能直接咬死,但你马上用蛇缠身缠住他,让他难以脱身,只能与你正面交手的机会,但正面对打,除了八极拳形意拳谁也不怕,刚猛无比,他招架不住,又脱不开身。除非他往后一跃,才能脱离。但脑袋后面是没有眼睛的,这么跳大概率会重心不稳,踉踉跄跄。”
“但你紧接着就是一记半步崩拳......”
“半步崩拳,凶猛无比,任谁也不敢在没有准备、蓄力的情况下仓促接拳,非死即伤,所以他必须只能向后拼命一跳,来躲开你这一拳。但这一退,就导致他重心不稳,而你趁着崩拳的力还在,顺势一撞,将重心不稳的他撞倒在地了。”
将徐重光的应对夸奖之后,傅剑秋发出一问:“但是,如果不是因为你年轻,耐力强,你能在前面挡住高守武那么多次游走扰击后,还能打出这么凶猛的反击吗?”
自然是不能的。
不用说,徐重光心中也清楚得很。
学武之人那也是血肉之躯,怎么可能有那么强的耐力了?
所以真正的高手交手,一般也就是几招之内分胜负,有的高手可以打上几十招,那是因为用的是快攻猛打,像咏春拳的日字冲拳,这种他们虽然过招很多,但其实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,超过五分钟,人就会开始喘气,气力不支。
“傅师,其实前面好几次高守武出手攻击时,并非没有机会出手,只是我自己瞻前顾后,总想着把握不大,不敢贸然出手,然而越是等待,反而一击败敌的希望更是渺茫,眼见已经开始逐渐吃力起来,于是寻得还一个不错的机会就出手了。”
徐重光脑海中不断回忆两人的交手,越发感觉到自己的犹豫和瞻前顾后,或许是恐惧,害怕自己会输掉比赛,所以一直在尽可能去寻找把握更高一点的时机出手,可是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时机了?
“正是这个道理,其实我们学武之人,夏练三伏,冬练三九,最后还不是挡不住一颗子弹?但是学武,就要养三分戾气,谨慎和稳重自然是好事,但是很多时候,却要凭着这股戾气,血溅五步。”
傅剑秋说着这个道理,其实武人,本质上是有着一股气支撑着的,如果一味求稳,这股气就散了,所以古代很多武人,功夫越练越高,胆子却越来越小,甚至有的干脆入了公门,对自己往日的同门师兄弟下手。
“别看你今天胜了,可是咱们的目的从来不是比赛,而是锻炼自己的本领,来,现在你使蛇形,我来使猴形,咱们对练。”傅剑秋说完,便摆出一个十二形中猴形的架势,端的是像极了猿猴。
别看形意门中得了猴形真谛的是李存义的小徒弟薛颠,可是傅剑秋在猴形的造诣上,也绝对颇为不弱。
“是。”
徐重光自然乐得有人指点,于是便摆了个蛇形的架子,两人遥遥对立。
忽地一下,傅剑秋如猿猴般窜到徐重光身后,快得徐重光眼睛看到了,大脑知道了,身体却反应不过来,刚想回身防守,只感觉背后一凉,傅师的左手五指已经轻轻捏住自己的后颈,如同猫被抓住后颈脖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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