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有关于他的心思,也是计划着如何除掉他这个特殊的存在。
他到死都明白不了的事情,沈婉凝知道自己现在跟他解释了他也不会明白。
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我必犯人,这点道理小皇叔不会不懂,我不是什么柔弱单纯少女,也自然不能等着大房暗算了我二房之后去可怜兮兮的求着他们。”
她从容不迫,一字一句把自己的心里所想说的就像与一个人闲聊一样轻松简单。
这么直视着,李珹澈竟然觉得他不是在跟一个小丫头谈话,她身上的气质与他的锐气并驾齐驱。
她丝毫不隐瞒的说着她的目的。
像沈家这样的官宦人家,乃是整个明昭百年不出一个的功臣。
正是因为功勋太大,不管是一举一动都会让人提高警惕。
沈江民中厚,沈夫人也是一个贤德之人,沈家怎么会出一个这样的人?
按理说为了以绝后患,他应该直接除了她,就算追究起来,他把责任推到魏舒秦身上就好了。
但是他现在不但不想杀她,反而期待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子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。
李珹澈冷冷笑了笑,他收起了簪子。
“你让本王难堪的事情本王永远记在心里,别让本王再见到你,如果哪天不走运被本王看到,那就是你倒霉的时候。”
他拉开了门,一跃身子,很快就消失在院子里。
沈婉凝真想不通,她印象里的小皇叔很大度,为什么印象里的人跟她现在所见之人完全不符?
就因为她拒绝了他,他就能把仇记到现在。
……
魏舒秦没能除掉沈婉凝,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,只要是知道此事的下人,她全部除掉,连带着三个小沙弥也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沈婉凝为父母祈祷完,就开始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府。
魏舒秦为母心切,从出事以后没再让沈佳玉见一次人,就是临行那天她也直接带着沈佳玉上了马车,几乎没有跟其他贵妇告别。
回了府,马车在沈府门口停下。
沈婉凝让绿竹把周以辰带了下来。
魏舒秦带着女儿进府,偶然瞥见后面的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那个人分明已经被她送了回去…
她扬眉,“凝儿,你身后是…”
沈婉凝微微一笑,“大伯母这么快就把他忘了,这可是我爹捡来的那位公子呀。”
魏舒秦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,她费尽力气的把他送走,她竟又把他带了回来!
临走之前沈婉凝说要带一个人,这几天未见她身边多一个人,那就证明她说要带的男子是周以辰了。
她竟然偷偷把周以辰带走了!
此刻她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颤抖。
沈佳玉回头看了一眼,周以辰正跟着沈婉凝,她紧张的握住了母亲的胳膊。
“这么多天,我怎么没见到他跟着你?”
周以辰被沈婉凝涂抹药膏以后身子立刻见轻,但一去青云庵,他就被沈婉凝东躲西藏,折腾的他现在连走路都走不了。
见沈婉凝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,他心里蓦然一紧,他想拦,知道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大伯母真是糊涂了,我暴力上瘾,但又不能把他带到台面,只能让他东躲西藏起来。”
魏舒秦脸上的肉发抖,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跳了,“你…你把他藏哪了?”
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,自然是瑾王的床榻底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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