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头黑发披肩,那张脸格外的白皙,如凝脂一样。
李珹澈看着落地的蝴蝶簪冷笑一声,云秀纹鞋踩上去,簪子化成了两半,他捡起其中一个,用戏谑的口气道:“捡了你的簪子,本王倒要看看你这辈子是否还能嫁的出去。”
他眉间的肆意加重,心情仿佛在这一刻舒缓了很多。
他拿着剑跃上了那匹汗血宝马,冷漠的扫了一眼那女子,驾马离开。
沈婉凝眸色沉了沉,很快恢复平静。
她简单的将头发绾成一个髻,捡起成了两半的簪子,斜插进了发间。
“小承王怎么能这样,他捡了您的簪子,以后…”
绿竹愤愤的说着,她急得眼泪都要快流了出来。
绿竹的担忧并非多余,身为一个女子,被男子拿走了贴身东西乃是大忌。
别说官宦世家,就是普通的富贵人家也很忌惮这个,以后要是找个皇族,怕是会更难。
人人都知沈婉凝中意瑾王,现在当着瑾王的面被别的男人拿走了最珍贵的簪子,沈婉凝又该如何面对瑾王?
沈婉凝简单的弄好了凌乱的头发,神色恢复平静,她起身走回席上,就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存在一样。
众人惊讶,沈婉凝确实与之前不一样了,行为举止都规矩有礼,寻常女子被男子这样侮辱一定会哭着离开,但她没有,非常有礼的坐回了座位,也没有抱怨什么。
见她这样,一些想借此嗤笑她的人也觉不好意思,篝火就这样继续过了下去。
……
篝火熄灭,众人回到青云庵,蓝衣少年把马给了下人,他走到后院,进了一间客房。
白衣男子比他早一步的进了客房,似是已经等了良久,他拿着酒杯啧啧道:“皇叔不愧是皇叔,我就不应早早的在这等着,一个人坐在这就如傻子一般。”
“就算不坐在这,你也是个傻子。”
李珹澈神情冷漠,他捞起凳子坐了上去。
他心情不佳,想起方才走那一遭,尤其是看到那个女子,他就烦躁。
李璟柏仔细的看了看他,笑了出来,“皇叔心情不佳,看起来像是因为沈婉凝。”
李珹澈冷哼一声,那沈婉凝不守礼仪的名声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,自己虽然瞧不上,但断然不想被当成活王八。
“我听说那沈婉凝一回来就去了五哥那里。”
李珹澈眯了眯眸,他半信半疑道:“你说什么?”
他自以为自己刚才那个架势足以唬住了那个小姑娘,因为自己的吓唬,那个小姑娘就算有心也不敢做出什么侮辱他的事情。
“这个沈婉凝,别看她方才那样淡然,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装的,她故意表现的那么淡定就是想在你的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。”
李璟柏将酒杯拍到桌子上,带着愠怒道:“呵,一边想着您,又一边去勾搭五弟,这种女子还真是绝了!”
李珹澈还是有些不太相信,一个人行为可以装,可那双澄明的眼睛,他倒觉得传闻有误。
“皇叔要是不信,那我们就走着瞧,看看明日早上沈婉凝究竟会不会从五弟那里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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