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渡劫那天,滚滚天雷劈下来了,头发都给她炸糊了。
姜郁越想越当年,越觉得尴尬。
还好眼前这小孩哭哭啼啼的并不能知道她心中所想。
但,她也有值得吹嘘的事情,当年她是第一个创建修仙门派的人。
青云派的掌门对她说:“老祖,莫慌,这是雷劫,渡不过去就是缘分未到。”
姜郁一听,顺着台阶就下了,原来不是能力不够啊,那她就放心了。
于是姜郁把门派托付给掌门去寻找机缘了。
就这样她在外独自悠荡了上千年了,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机缘。
有一天她突然累了,便想回去了。
结果等她回去青云派的时候,别说门派了,青云山都平了。
于是姜郁找了一个山头沉睡了过去。
这一睡……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。
姜郁再次清醒,是被已经塌陷夷为平地,头顶上的打斗声吵醒的。
当时她睁开眼,眼前是黑洞洞,差点以为是自己瞎了,直接懵逼。
后来她伸手摸了摸,闭关前给自己结的半圆形护印,护印外已经被土填平了。
这和被人埋了有什么区别。
于是气愤的她挥挥手,头顶的土炸裂开一个洞。
然而还没有出洞,姜郁就震惊了,为何现在灵气这么稀薄?
山中精怪怕都不能再化形,天下修士也难能有所精进。
不过还没有来得及细想。
头顶上两伙正好被姜郁无意间破的洞,隔离在了两边的人,已经厮杀起来。
她莫名被卷入男女王朝的争夺战中,还被忽悠成了司命。
七百年来,司命只有她一个,府中的下人每到一段时间换新人。
七百年人人都以为司命是司命府代代相传,除去每任女皇,没有人知道司命只有姜郁一人。
想到这,姜郁看着眼眶微红的小可怜,不由得叹了一口气。
“为什么要哭?”小孩缓缓坐起身惨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痕,要多惨有多惨。
“姐姐,他们要杀我。”小奶音都气出了哭腔。
“她们已经走了,这里没有人杀你。”
姜郁扒拉开小孩一直企图搂住她脖子的手,连忙站起身。
说话就说话,咋还动手动脚的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宋鹤卿。白鹤的鹤,卿卿有意的卿。”
姜郁轻轻念了几句。
“好听,宋姓在天临也不是什么王公贵族,各大门派也没听过,那些小道姑为什么要杀你?”姜郁捧着小孩的脸,盯着他的眼睛,嘴角挂着一丝坏笑“可不要骗我,不然把你扔给她们。”
宋鹤卿微微哆嗦,想后退又不敢挣脱姜郁束缚,委屈巴巴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,他们要来杀我爹娘和我。”
父母?
“我路过的时候,并没有看到你爹娘……”
小孩突然抬起头盯着姜郁,姜郁看着他眼中的泪水,想了想,拿开了手,防止落了一手的眼泪。
“我从记事起便一直住在竹林的茅草屋,从来没有见过我爹娘,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要来杀我。”
等等……
“从记事起?你一个男娃娃怎么一个人那么小就照顾自己还没有饿死?”
“以前和爷爷一起住,去年他去世了,我就一个人了。”
宋鹤卿抱着袖子不停地抽泣,姜郁虽然看不见他的脸,但看着逐渐湿濡的衣袖也知道小孩哭的有多惨了。
“行了行了,别哭,你就在这安心住下去,有我在不会有人能杀了你的。”
姜郁坐在床边,动作僵硬的拍了拍宋鹤卿的背。
“好了好了,再哭眼睛就不好使了。”哄小孩可真难。
小孩抽抽搭搭地抬起头,杏眼哭得又红又肿,姜郁摸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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