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春妮不禁感叹,前世便听说八十年有书法课,学生除了钢笔字还有毛笔字,这一手字常年练下来,不仅好看又修心。
第二天还要早醒做吃食,大家就各自早早歇下。
农村夜里漆黑一片,天寒地冻也不兴看星星看月亮,没事的话,大家基本早早就歇下了,作息很是规律。
回到房里,付洪生先是帮她换了纱布、上了药,随后又提来一桶热水,准备给两人洗脚用。
冯春妮吃过药,看着热水,轻咳一声。
“嗯……那个,你能出去一会儿吗?”
付洪生不明所以,但见她盯着桶看,立马会意,红着脸别开头去:“我在外头给你守着,水要是不够就喊我。”
言毕,又不知跑去什么地方,等他回来手里已多了一个新盆。
“给,新的,干净。”
冯春妮感叹对方心细,刚接过盆,又听见某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嘱。
“伤口伤的有些深,愈合起来慢,不能碰着水。”
说完,门就给关了起来。
冯春妮深呼一口气,幸好屋子里烧了炉子暖和,不至于抖糠似的脱掉衣服,没有浴室,只能飞快的擦洗一番。
没有沐浴露、洗发水、洗面奶啥子的,屋里仅放着一块香皂。
水花溅落不少,好在泥地吸收的快,不一会儿已消失了无影无踪。她飞快擦洗完毕,披上厚重灰扑扑的棉衣,准备出去倒水。
刚开门,桶就被人接了过去。
“你快进屋,我去倒。”
“我自个来。”
倒不是她推脱,只是让人帮倒洗澡水终归不好,奈何跟前的人不容分说,提着水就去后院倒了。
冯春妮后世近三十年,见过的男人也不少,按理说已不再像少女般纯情,断然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对她好些,便心动。
可看着那阳刚坚毅的背影,心底莫名软了一分。
她长呼一口气,夜渐深外头风大的很,她赶忙爬上暖炕,暖烘烘的温度瞬间让人舒畅的长叹一声,浑身不禁放松下来。
所以等付洪生回来,就看见自家媳妇窝在炕上。
红色的被子衬得她小脸红扑扑的很是可爱,最要命的就是她这会儿眼皮耷拉着,一副要睡却强撑着不睡的模样,像一只令人疼爱的猫崽儿一般,直击他的心脏。
付洪生心头噗噗直跳,放缓了声:“安心睡吧,有我在。”
说完,耷拉着的眼皮果真闭了上去,香甜睡下。
付洪生好笑不已,心下已是软成一片,替人盖好被子,这才洗净一番,随后在旁找出纸笔,记下今天的开支,又算了算来年的开支。
上半学期的学费算是不用愁了,愁的下半年……
他心下有些气馁,十五六岁就出来帮人干活,到现在也有差不多七年时间。七年里除了供弟弟妹妹上学、攒了些钱娶媳妇,最后口袋里竟连100块都不剩。
失落一瞬,又想起媳妇儿傍晚说过的话,一刹那浑身又充满了力气。
他还年轻,他不能气馁,他还能拼,他还有无限可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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