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宽看了两人一眼,神情颇为不屑。
“见过狗馊溺么?”
这怎么又扯上狗了呢。
“自然见过。”
“狗外出的时候,为何要馊溺?”
尿多了,自然要撒出来,难道还能让狗憋着。
“不知。”
“皇上知道。皇上说,那是为了留下狗的气味,或者是别的狗知道它来过,或者回来的时候嗅一下,不迷路。这回明白了吧?”
我明白什么啊?两人一起摇头。
“这些馊溺之物放出气味,战马闻到了气味,就知道是老虎,豹子,就赶紧逃命。届时只要把这些馊溺之物带上一些,投到鞑靼人的马阵里面,气味不就出来了么?加上假扮老虎豹子的模样和吼声,你们说会怎么样?”
两人顿时航然大悟,原来如此。
“这一招或许还真的有效啊。”
“陈达,你别说什么或许,我等已经试过,那是真的有效。”
“李公公,这些污秽之物对敌人的战马有效,那对自己的战马,岂不是也有效?若是用于战阵,岂不是连自己战马也要受惊?”
“你们你能想到的事情,皇上自然早就想到了。这就要驯马,让自己的马慢慢习惯就好。”
原来是这样啊。
“知道为何跟你们说这些么?”
“还请公公指点。”
“皇上说,万事万物,都可为我所用。战马少,有少的办法,只要用心,总能找到克敌制胜之道。”
“鞑靼强悍,难道就让他们为所欲为么?我大明富有四海,兵多将广,却被动挨打。不是没有办法打败他们,而是不战不为。对倭寇,也是如此。”
“知道皇上为何召见你们么?”
“不知。”
“一会儿就知道了,走吧,也到时候了,去见皇上吧。”
李宽把两人带到官厅外,锦衣卫搜身之后,李宽进去禀报。
很快,刘瑾出来,把两人带进去。礼毕,朱厚照赐茶赐座,王守仁和陈达战战兢兢坐下。
“今日朝会定下平倭之事,你们已经知道。朕召你们二人前来,便为此事。王守仁、陈达,朕有事情问你们,如实回答,不可隐瞒。”
“臣不敢欺瞒皇上,一定如实回答。”
“好,你们也该知道,洪武、永乐之时,我大明水师威震四海,为何短短百年,就衰落至此?”
原来是这事啊。
“朕看的奏折多了,很少有人提及此事。陈达,你是浙江海道使,应该知道详情。王守仁,你在兵部职方司,也该知道在其中缘由。随便一些,不必拘束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便是说错了,也没关系。”
两人看了看。
“还是王主事先说吧。”
王守仁没想到皇上会召自己来,也没想到会问这些事情。
不过他很快镇静下来。
刚刚定下来要平倭,就找我来,看来跟平倭有关,莫非皇上要用我?
这是个机遇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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