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一贵想到当下的处境,叹了口气道:“最近有情报称李月娥在马六甲现身,她并没有如我们所预料的回到九州,而是和杜会三成了荷兰总督府的座上宾,看来情报说得是真的。”
那边朱惟贤正等着朱一贵继续下文时,又冷不丁地听大哥朱一贵冒了这么一句。
朱惟贤不解大哥朱一贵为何现在突然这么说,但这不妨碍他向朱一贵表忠义之心,只见他拍着胸脯保证道:“大哥放心,他日我定将李月娥这对狗男女擒来,千刀万剐以解大哥心头之恨。”
朱一贵却在此时把唐刀拿出,将刀身从鞘中拔出一寸,看了一眼闪着寒芒的刀刃,又还刀入鞘,将刀搁在面前的桌上。而后又从容地掏出了左轮手枪,带有弹药的枪套,仔细检查了一番,打开了左轮枪的保险。
他一边低头检查着武器,一边还不忘对朱惟贤叮嘱道:“惟贤,再多的计划,都赶不上变化。与其被人牵着鼻子走,不如做好自己,走自己的路。你要记住,厚植己身,因敌而动,审时度势,后发制人,方为上策。”
朱一贵说得很坚定,好像这话不仅是对朱惟贤说的,也是对自己说的。他不是不懂,只是需要一遍又一遍的强化,让这话渗透到他的骨髓里。
“大哥,我懂了!”朱惟贤重重地点了点头,很是受教的样子,不过对于朱一贵现在的动作,他还是有些疑惑,问道,“大哥,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
此时已检查好一切的朱一贵抬头对朱惟贤,从容一笑道:“咱们有客人来了,我得做好接待的准备。”
“客人?”朱惟贤刚开始一愣,没反应过来,随即想到朱一贵的动作,当下他们所处的情形,又旋即明白了过来,肌肉立时紧绷起来,将手伸到腰间枪套上,警惕地望着窗外森森树木,似有无数伏兵暗藏其中,紧张地问道,“有埋伏!”
朱一贵点了点头,淡定地把枪套配到腰间,手按唐刀对朱惟贤道:“一会儿你带着小李和车夫一起撤,我来负责断后。”
“不行!”朱惟贤断然拒绝道,“大哥,你先走,我断后。你是我们的老大,堂堂大宋的阁老,我就是拼尽自己这条命,也绝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。”
朱一贵不容拒绝道:“不行,你现在必须就走。我的力量你又不是不清楚,寻常人根本不能奈何得了我。你在我身边反而会成为我的拖累,倒不如现在就走,给我把援兵找来。若是你援兵请的及时,到时候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也说不定。”
“大哥,我......”
朱惟贤还要在说什么,朱一贵却不容他辩驳,伸出左手一把抓住朱惟贤,右手翻掌拍在车厢后板上,立时击飞了整个车厢后板,露出巨大的窟窿。他又左手一送,将朱惟贤给丢出很远。而后他又身形如电,一手探出将车夫捉回车厢内,一手拎着小李,齐齐将他们一起扔了出去。
整个动作一气呵成,不过是眨眼的功夫。
这时马车刚刚进入埋伏圈,就在埋伏得敌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功夫,朱一贵又闪身来到马夫的位置,挥动手中长鞭,对着三匹阿拉伯马的臀部,狠狠地连抽三下。
三匹马吃痛之下,扬起蹄子奋力向前,车速当即随之陡然一提。
“不好,他要跑,快阻止他。”
这时两侧密林中忽然飞出不少滚木,有的朝车厢撞去,有的向轨道飞去,想要将朱一贵给拦截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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