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偏房内,朱一贵喷着酒气,醉醺醺地责问来着他来到偏房的福伯道:“福伯,你今天这是怎么回事。刚才给我了一出,现在又把我拉到旁边来说悄悄话。”
福伯严肃地问道:“老爷,你告诉我你的酒量如何?”
朱一贵嘿嘿一笑,得意道:“你是说以前,还是说现在?若说现在,那当然是海量。”
福伯提醒道:“可你现在已经醉了。”
朱一贵挺起身姿,努力想要摆平自己摇摆的身子,不服气道:“我哪里醉了,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。”
话还没说完,便维持不住,脚下一踉跄,差点磕在一旁。
见朱一贵到了此时还执迷不悟,福伯气愤不过,抄起偏房中的鱼缸,不客气地将满缸冷水给朱一贵兜头浇下。
“现在该清醒了些了吧?敌人都摸到眼皮底下了,你还在这里饮酒作乐,真是不知死活。你出去仔细看看,今儿来参加宴会的西岛人,有几个是熟悉的面孔,有多少是在水力作坊里工作的?他们今儿都带着家伙事来的,虽然我不知道那被层层包裹的是什么东西。就冲进门时哪些负责检查的衙役检查都不检查就放他们进门来看,肯定是内外勾结,没安好心。只怕敌人已经早有动作,只是我们被堵塞了耳目,听不到看不见而已。”
朱一贵本来还待发火,可听完福伯的话,霎时酒意全无,意识到自己现在处境不妙。
他来回踱着步子,想了一会儿,从怀中掏出调兵信物,递给福伯道:“福伯,你一会找机会立马去港口,拿我的信物找朱阿大求援,我在这里先拖住他们。”
福伯道:“这太危险了,老爷你还是现在脱身为妙。”
朱一贵看着福伯一大把年纪,自忖若是他现在脱身,成功逃离的概率还是很高的。只是自己若逃了,福伯立马就会成为敌人泄愤的对象。哪怕福伯也习练过仙术,到底因为年龄的关系,过了习练的最好时机,不足以让他有能力脱身。
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他们敢来我又如何不敢陪,正好可以借机将其一网打尽。福伯你不必担心,即便事有不协,凭借现在这一身本事,还怕不能脱身。”
福伯执拗不过,只能按照朱一贵的吩咐来。
朱一贵先是借口酒喝多了,意外打翻鱼缸,掩饰住自己一身的湿渍的由来。又刻意地减少饮酒频次,不让纳赛尔把自己灌醉。
他现在心里已经明白过来,纳赛尔斟的酒即便没有毒,也多半有其它问题。
只是他明白得有些晚了,虽然他千方百计地让自己少饮,可是先前下肚的那些酒,后劲却越来越大,让他渐渐陷入烂醉的边缘。
知道大事不妙的朱一贵,心知自己现在想要脱身,少不了要借助外物的帮助。便趁着还算清醒时,把话题引到武器盔甲上,把自己的盔甲好生炫耀了一番。
他口头炫耀了一番后,假意还不满足,便让几个壮汉抬出盔甲,想要当众试穿。
厅上的苏拉等人,岂会让他如愿。毕竟盔甲那副沉重的样子,让人看了就知道,若是被朱一贵穿上,火枪还真就难以射穿。便假意上前劝说,让朱一贵不要行此荒唐举动。他们嘴上说是劝,行动起来却和枪差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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