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老相师自知这事有愧祖宗英灵,只是默然不语。
朱一贵哪肯让杜君英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,冷冷地威胁道:“我劝你现在把手铳收好,别动任何歪心思,后果你承担不起。”
见父亲被人如此威胁,杜三会在一旁看不下去了,激愤道:“你想要怎样,大不了一死,谁怕谁?反正我们不得好活,你们也别想好过,大不了拼个两败俱伤。”
朱一贵见杜三会渐有失去理智的倾向,便转头问杜君英道:“你就是这么教你儿子的?”
“会三,不得无理!还不向舵主道歉。”杜君英审时度势地低下头训斥了儿子一番,又调转矛头问朱一贵道:“犬子无礼,不知舵主你想怎样?”
朱一贵呵呵笑道:“怎么办?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走我的独木桥。”
杜君英识时务地一口答应下来,道:“好!今后舵主你拓殖你的海外事业,我忙我天地会的事。”
朱一贵摆了摆食指,道:“不,不,你意会错了我的意思。我的意思是我今后虽然去拓殖海外,可福建天地会还是我的,我还是你们的舵主。而你只是和五位堂主,只是我这个舵主不在时,一起共同代管天地会内外的大小事物。你们不仅要按照往年惯例给我上贡,今后还要负责为我的海外拓殖输送人口。”
杜会三闻言勃然大怒,道:“你可别太过分,我不是我们父子推举,你岂会有今天?这天地会能有今天,靠的都是我们父子,你只不过我们推出的傀儡,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!”
朱一贵被人说成傀儡,却不恼怒,笑脸依旧道:“我说大侄子,你这话虽然说的合情合理,可不代表你这理就能得到大家认同。要不这样,你我现在就出去,把你这理当着天地会兄弟的面说一遍,看能否得到大家认同。”
杜会三噎得只能怒目相向,这狗肉端不上席面,他说的这些阴暗勾当又岂敢放到大庭广众之下说。他若敢这么做了,就得做好手下亲信日后离心离德的准备。这人心都是肉长的,谁不盼着有个好带头大哥,谁又敢把性命交托到一个歹毒之人的手上。
朱一贵怼完杜会三,又转头看向杜君英,嘲弄道:“别怪我事先没警告你,我不仅可以靠着皇明朱氏的绝学自证为皇明朱氏子孙,再也没有把柄可以被你抓住,而且还拿到了你勾结狗官宋房书,谋夺天地会权利的书信。你说我要是把这些东西公开,你又会落得什么下场?”
杜君英没想到朱一贵会拿到他的把柄,顿时急红了眼,道:“你...你想怎样?”
朱一贵道:“怎样?只要你肯乖乖合作,你依然可以保住你现在的地位。”
朱一贵到底不想苦苦相逼,狗急了还要跳墙,更何况是人。他手中握有的证据,只有留在发射架上才有威慑力,发射出去了就后果难料了。
也许发射出去有效,也许是打蛇不死。为了日后计,朱一贵最终还是选择了把它停留在发射架上。
被朱一贵捏住了杜君英,到底没有鱼死网破的勇气,最终选择接受了朱一贵的方案。至少在这个方案下,他依旧能保住自己的地位。至于未来如何,杜君英暗暗咬牙切齿,暗想: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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