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娘推着轮椅,与盛崖余漫步在府院里的池塘边上。
眼见七月流火,盛夏转凉,晚风拂过杨柳,吹动丽人衣角。
“崖余,你真的想好了?”
盛崖余虽处池塘边,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府院的另一头,连娇娘的问话都没听清。
“娇娘你说什么?”
娇娘见状嫣然一笑:“我说,他。”目光遥有所指。
“哥哥和我是兄妹。”
原本清冷如冰的盛崖余闻言好像想到些什么,立即低下头,不敢与娇娘对视。
娇娘停下推车的步伐,凝望澄澈水面上漂浮着的荷花:“娇娘没有你的天赋,可以读懂别人的心,但天底下有两个人是绝对骗不了我。”
“没有...”盛崖余的声音越来越弱...
若不是风儿荡起水面的一圈圈涟漪,还以为时间在这一刻静止,短暂的安静之后,娇娘接着道。
“他是有千好万好,可他终究是...”
“娇娘!”这是盛崖余第一次这么大声和娇娘讲话,言语之间仿佛还带丝丝愠怒。
“哥哥...反正我也差不多。”盛崖余的语气神情又恢复往日的清冷淡薄。
“你做的任何决定,娇娘都会支持。你和小雨,都是苦命的孩子...”
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更别提这乱世孤儿。
雨化田、盛崖余,以及她收养的那四个孩子,各个透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聪慧和成熟。
娇娘一生未嫁,早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孩子,可雨化田他们表现得越优秀,娇娘就越心疼,这该死的世道...
......
“这双手套是我用头层牛皮一针针缝的,坚韧又保暖,以后再摆弄你那些飞镖飞针什么的就不会割伤手了。”
娇娘第一个送出了她的礼物,不过这手套看起来可不像她说得那样简单。
手背和关节处的皮革还覆盖着细密的链甲,一看便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。
“谢谢娇娘。”盛崖余淡然一笑,把手套捏在手心,并没有急着戴上。
“无情姐,这是我们...嘶!你掐我干嘛?”
大狼吃痛,倒吸一口凉气,转过头发现旁边的铃儿正对自己怒目而视。
其余两个小伙伴则是什么表情都有,不过基本都是负面的。
许久,大狼才反应过来自己嘴快说错话了,“无情”是他们四个在背后暗里给盛崖余起的昵称,就连雨化田都不知道。
最怕空气突然安静,四人组或低头呲牙,或紧张得不停张望,总之不敢看盛崖余的眼睛,仿佛在等待最后的审判...
“无情,挺不错的,正好我一直没想好该给崖余取什么字,就叫无情好了。”
没想到打破沉寂的人会是诸葛正我,府中众人大眼瞪小眼,最后目光全部汇集到盛崖余身上。
“可以。”冷冰冰地留下两个字,这事就这么草率地决定了...
“雨师兄你的礼物是什么?”
“四小名捕”送上了自己的礼物,是他们攒了好久的工钱买的一套首饰。
只见雨化田摸出一枚骨哨在衣角擦了擦,“四小名捕”一脸失望,却也不敢啐出声。
这时雨化田把骨哨放在嘴边,不太悦耳的哨声响彻院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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