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妤漓回到租的公寓,洗漱一番倒头就睡了过去。
与此同时,江妤漓解开后被公布在国外网站上的十个残局,在小众范围内流传着,慢慢流入了国内。
华国围棋协会总部,一个气质儒雅的年轻男人拿着一叠答应出来的棋谱,脚步匆匆地行走在走廊上,在会长办公室前停下。
“扣!扣!扣!”
“师傅,是我,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!”
他敲了三下门,里面没有一丝动静回应。
在他正准备抬手再敲的时候,大门打开,一个枕头迎面飞出,砸在他脑门儿上。
“陈汗青,你小子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儿,打扰我研究棋谱,今晚你不背下一本棋谱别想睡觉!”
陈汗青无奈地抱着怀里软绵绵的抱枕,摸了摸鼻子。
“师傅,我找到师祖了!”
预想之中的惊喜声音并没有传来。
齐道盛从画着棋谱的黑板中抬起头来,对着他一声冷哼。
“去年,你也是这么对老夫我说的,我兴高采烈地跟着你去找人,结果那人根本就是个骗子。”
陈汗青尴尬地笑了两声。
然后他扔下手里的抱枕,拿着那叠棋谱快步走过去,为自己辩解道:“师傅,这次肯定错不了,我带着棋谱来了,我仔细研究了下,很有师傅你说的师祖棋风的气势。”
齐道盛从他手里拿过棋谱,特意戴上眼镜,一张张认真地翻看起来。
陈汗青期待地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,连每一道褶子的变化都不放过。
十分钟后……
齐道盛放下翻看完的棋谱。
陈汗青迫不及待地开口:“怎么样师傅?这次徒弟我没看走眼吧!那棋风,就是师傅你说的师祖特有的杀气。”
齐道盛不说话,慢条斯理地摘下眼,爱惜地包好放进盒子里,然后不急不缓地挽袖子。
陈汗青满含期待,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回复。
齐道盛挽好袖子,年纪不小,却老当益壮,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墙上挂着的鸡毛掸子,对着陈汗青劈头盖脸一顿抽。
“我叫你个王八蛋又来骗我,就这种残局,你师祖闭着眼睛都能解开,这种小儿科的局,你师祖她根本不屑一顾!”
陈汗青双手捂着头满屋子躲,嘴里还不停嚷嚷。
“师傅你别打别打,我肯定没看走眼,我真的感觉这次肯定是师祖。”
齐道盛追着一顿抽。
“是个屁!你以为你师祖跟你一样?你什么水平,还有脸说自己看出来了你师祖的棋风,有这功夫你还不多研究研究棋谱去?我给你的棋谱你都研究明白了吗?都背下来了吗?”
陈汗青被问得东躲XZ满头大汗。
“师傅我错了我错了,我现在就回去继续研究棋谱去,您快坐下歇歇顺口气。”
齐道盛扔下鸡毛掸子,坐下顺气,看他横竖不顺眼。
“有你这样的徒弟,还不等找到你师祖,我就被你气死了。”
陈汗青夹着尾巴给他收拾弄乱的办公室,还乖乖地把刚抽了他的鸡毛掸子顺好毛挂回墙上,耷拉着脑袋,垂头丧气的。
他这次真的觉得自己的感觉没错来着!
陈汗青一边嘀咕着,一边低眉顺眼地退出会长办公室。
关上门,刚一转身,就迎面撞上了聂向荣,当即脸色一寒,招呼也不想打,避开人就想走。
笑面虎聂向荣端着惯有的笑容,率先打了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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