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晚餐,宋演将齐鹤拉回房间。
久未相见,宋演看着那张脸,不知道自己是想的还是不想的。
看了许久,他还是扯下领带将齐鹤的眼睛蒙了起来,道:“我愈发不喜欢你这眼睛了,你越来越让我看不清。”
齐鹤一激灵,她的眼睛里藏了太多的事,已经看不到最初的干净,更看不到一丁点爱意。
宋演说看不清她了,难道是看出什么了吗?
从旖旎中结束,宋演下床,将齐鹤装给她的粉色药板扔在齐鹤脸上,道:“齐鹤,你把我当什么了?处处留情的种马还是公狗?
你真的那么爱我,你为什么对我没有占有欲?”
齐鹤扯开蒙着眼睛的领带,看着跌在枕侧的药粒,道:“只是觉得你会用到罢了。
我这么卑微,怎么敢有占有欲?
难道我有了,你就会属于我吗?”
齐鹤变相回答了宋演的问题,也承认了他的猜测。
宋演不是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,也不是会随便的人,但齐鹤总觉得,他们两个都已经随便得很了,得不到心之所向,便退而求其次,还能和次相处这么多年。
能找她,那也就能找下一个了。
宋演刚入圈的时候,虽然有些嚣张,但清纯的很,齐鹤一逗他便害羞。
如今许是在淤泥里摸爬滚打久了,也沾染了些污浊气息,总归是散落凡尘了。
那些年齐欢刚和心爱的人私奔的时候,宋演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的。
齐鹤坐起来,从锡纸壳中抠出一粒药,看着它,道:“宋演,你看它多神奇啊,只需要一颗就能扼杀很多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宋演皱眉:“你把孩子当做麻烦?”
齐鹤抬眸迷惑地看着他:“难道你还会喜欢么?”
“那得看谁生的,如果是你生的,我宁愿他不要来。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除了我,谁都可以?”齐鹤问。
宋演挑眉,没说话,但表明了自己的意思。
齐鹤嗤笑一声,将那药片吞了下去,从床头柜上拿了瓶水灌了几口,道:“我也未必愿意,你说是吗?”
宋演瞳孔微缩,看着齐鹤,终于问出了自己纠结了近两个月的问题:“齐鹤,你到底爱我吗?”
齐鹤下床站在宋演对面,踮起脚尖想要索吻,宋演偏头躲开,目露嫌恶,齐鹤哈哈大笑,笑完了,道:“宋演,你说,得不到回应的爱情真的会走很久吗?”
宋演沉默了。
得不到回应的爱情,又会持续多久呢?
齐鹤穿上衣服,走到浴室门口,又问:“宋演,如果有一天齐欢回来了,她愿意和你在一起了,你还会留着我吗?”
齐鹤似乎不需要回答,问完就进了浴室。
齐鹤留了两个问题,第一个宋演回答不上来第二个他有答案,但是不那么明确。
想着齐欢,似乎第一个问题也得到了答案。
得不到回应的爱情,为什么不能长久呢。你爱一个人,难道就因为他给不了你回应,你就不爱他了吗。
不可能啊,否则为什么他还爱着齐欢?
“当然可以,否则为什么我仍痴心不改?”齐鹤站在花洒之下,回答了自己这个问题。
说是问宋演的,其实她在问自己。
她还爱着那个人,所以她爱不得宋演,再说她从未想过爱她。
齐欢说得对,爱一个人,得不顾一切。
她就是太瞻前顾后了,才一步错步步错。
齐鹤从浴室里出来,宋演还没走,静静地坐在窗边,低头思考着什么。
齐鹤擦着头发看着他,没说话。
宋演道:“如果齐欢回来了,我们就断了吧。”
齐鹤擦头发的手一顿,圆睁的杏眼瞧着宋演,半晌,她呆滞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就不再多说点什么?”宋演不满意她这个态度,总是若即若离。
齐鹤放下毛巾,扁着嘴,酝酿了一下,道:“宋演,你可以留下我吗,我不会打扰你和齐欢,我愿意随时为你服务。”
她这话说的太没感情,没人会信。
果然,宋演猛地站起来,说了一句“恶心”然后走出了房间。
齐鹤挑眉,一脸毫不在意。
心里却没来由的难过了一阵,她有些杞人忧天了,许是习惯了宋演,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感到无所适从。
从一个习惯变成另一个习惯只需要21天,然而有些习惯是刻进骨头里的,改变也变不了。
宋演走后,她拿出平板画插画,自从丢了工作,她就开始画插画,算是个自由职业,有时候商片接的多了便工资多,少了便少。
不知为何,她最近总是懒懒的,不愿意去找工作,好像总在等发生什么,然后处理完了再开始办正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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