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三斤心中到没有多少害怕,毕竟见得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了。余光暗中关注着遗照,他总感觉遗照在偷看自己。
“哥哥,你喝酒吗?”羞花在厨房里问道。
“啊?不喝不喝,哥哥不喝酒的。”
“那哥哥你抽烟吗?”
“哥哥也不抽烟,谢谢你啦,羞花。”
“呵呵,哥哥你真客气!哥哥你快在沙发上坐好。”
徐三斤依言在沙发上坐下,等着看羞花能准备什么好东西,真是懂事的好孩子,家庭教育可见一斑。
羞花小小的身子一点点从厨房倒退着走出来,手里好像端了很多东西,叮叮当当的作响。
徐三斤见状赶紧起身,要上前帮忙。
羞花的脑袋后好像长了眼睛,“哥哥你别动!等,着,我,嘿嘿嘿!”
声音乖戾刺耳,徐三斤一愣,缓缓地坐在沙发上,看羞花能搞出什么鬼。
一点点走到沙发前的茶几旁,羞花慢慢地转过身子,手中一个大托盘,摆着好几样东西。
摆成塔型的苹果、白面馒头,一瓶白酒、一盒烟、一个打火机。
咕咚一声放在茶几上,抬起头,露出笑容夸张的大嘴,脸上布满不正经的潮红。
嘴角直接裂到耳根处,一只眼睛漆黑,全是黑眼仁,另一只眼睛雪白,全是白眼仁。
往左看黑眼仁就跑到左眼,往右看黑眼仁就跑到右眼。
徐三斤“窝草”一声,看得头皮发麻。
羞花咧着大嘴,十分兴奋和期待地抬起头。
不知从哪里抓来一个香炉,放在桌子上。
“嘿嘿嘿”怪笑着拿出打火机,把香炉上的香点着了,眼睛一直盯着徐三斤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点完香的羞花极度兴奋,颤抖着小身子大笑。
茶几上几样的东西,与墓碑、遗照前的祭品一模一样,都是给死人用的。
徐三斤屏气凝神,倒要看看这熊孩子要干什么,大白天的还能闹鬼不成?
突然一声怒骂从墙上传来。
转头望去,墙上照片里的老人正怒目圆睁,破口大骂。
“羞花,你个捣蛋鬼,把我的香炉还给我,否则我就剥了你的皮!”
去你的吧,徐三斤忍了很久,终于不耐烦,一脚踢翻茶几。
苹果,馒头乱七八糟地撒了一地。
此时的赵沉鱼刚折返回医院,跑到半路才发现病例本忘拿了。
可是房间中早已不见人影,甚至都已经收拾完毕了,更不要说病历本了!
赶紧找到值班的护士,才知道是徐三斤给自己送家去了。
赵沉鱼顿时心头一凛,她家只有小妹妹在,而且有十分严重的自闭症们不能见陌生人,否则就要精神抑郁或者暴躁如雷。
赵沉鱼与自己的妹妹关系十分要好,一直小心呵护着,怕她受到伤害。
赶紧又跑出医院,打车往家里赶。
一边催促着司机快点开,可惜司机安全为重,开得很稳。
一边又往家里打电话,可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。
额头都急出了细汗,要是自己开车就好了,能快一些。
猛然想起自己是开车去的医院,就停在路旁,现在回身还能看到车里的娃娃小挂件。
不禁被自己气的发抖,心口疼。
“小姐,你没事吧,是不是不舒服?要不咱们先去医院?”司机师傅看着赵沉鱼的样子,真怕她心脏病发作死在自己车上。
“啊~!快开车!我要回家!”
赵沉鱼在闷热的城市高架桥上,一辆缓缓移动的出租车里,发出不甘的呐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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