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,我们贾家罪孽深重啊!”贾琏大声叫道。
“宁国府贾珍,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。生活穷奢极欲,为人荒淫无耻,世代身受皇恩,不思感念皇帝恩德,反而交通外官,依势凌弱,辜负圣恩,有忝祖德。”
这几句是贾琏照抄原文圣旨,此言一出顿时说到了隆正帝的心坎里。
他心中早有暗恨。
四王八公俱受皇室恩典,他们不思回报,反而肆意妄为,抱团抗争,扛着太皇这杆大旗和朕对着干,这批勋爵权贵不除,朕如何能掌握朝纲!
“哼,如此鼠辈,留着又有何用?”隆正帝冷目凝视,如芒电射。
“叮。坑了贾珍,获得奖励铁甲卫士一个。”
贾琏嘴角微翘,高声应和:“皇说的是,任凭皇发落。”
如果能就此搞掉贾珍,那可是皆大欢喜,可惜,他不信皇帝能做到,勋贵的后面可是站着太皇呢。
“皇,奴才有话要奏。”旁边的夏秉忠说话了。
“说。”
“据奴才所知,贾家可不只是贾珍如此,贾政、贾赦、贾敬各个都有问题,不知道贾琏为何不说,莫不是私心作祟?”
听到这话,隆正帝的眼神果然冷了几分。
夏秉忠一脸阴森看向贾琏,心中冷笑,敢跟我对着干,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
贾琏脸露出犹豫的神色,过了半晌才道:“听闻皇至孝纯仁,体天格物,人皆称颂,末将既受圣恩,当然承袭圣意,实在不敢妄议父辈。”
这通马屁拍的舒服,隆正帝脸色瞬间和缓。
贾琏又道:“夏总管是皇心腹,在外面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,使子论父,若是传出去,说不定会让人误会是皇的意思…”
“叮。坑了夏秉忠,获得奖励黑骑一个。”
夏秉忠听闻此言顿时心中一抖,这小子够狠的啊。
余光看看皇帝脸色,噗通,果断的又跪了。
“皇,奴才绝不敢在外乱说。”
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,没事干和贾家这个坑货折腾啥,这么一会已经连跪两次了。
“行了,起来吧,以后小心说话。”
夏秉忠暗道不好,虽然隆正帝语气平淡,但是能感到其中的疏离感。
皇沉默了一会,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,现在的他实在是没办法对付勋贵,即便是贾珍这样的货色也不是他想拿就拿的。
贾琏见时机已到,连忙禀:“皇之忧,末将明白,四王八公尾大不掉,实在不是朝廷之福。末将不才,愿为皇分忧。”
皇眉毛一挑,看向贾琏,“说说,你有什么办法?”
贾琏道:“别家我不敢说,光看贾府,虽然家大业大,但其势已衰,父辈皆无大权在手,皇随时可收,只是可惜没有大义名分。由己思人,其它几家相差仿佛。”
皇心头微动,这话说的在理。
别看贾府势力庞大,其实全靠了祖荫德,子弟没一个争气的。
贾赦虽然承袭了荣国公的爵位,但是没有官职,说拿也就拿了。
贾政只是个工部郎中,五品的官职,没什么正经实权,丢职去位也是一句话的事。
至于宁国府的贾敬,更是辞了爵位跑到郊外道观里去修道炼丹,轻易连家都不回了。
再说下一代,贾珍只承袭了爵位,同样没有官职,剩下的就只有下面刚刚投诚的贾琏了,也不过是个五品武夫,剩下余子更是功名全无,不足为虑。
其它四王八公大部分都是如此,确切说来,真是只差个名分。
只是这名分却不好得,一个弄不好,引起勋贵反弹,就是他这个皇帝也吃不消。
当年太皇就是因为犯了众怒,这才导致被逼让位,自己可不能重蹈覆辙。
他不由看向贾琏。
贾琏胸有成竹,“请皇赐下侦缉之权,我定帮皇暗探勋贵不法事,到时候皇大义在手,夺爵可期。”
侦缉之权?
隆正帝明白,这是要当锦衣卫。
锦衣卫,肩负着侦察百官,缉捕不臣的职责,正是隆正帝手里最厉害的一杆枪。
只是这贾琏千辛万苦要进锦衣卫又是为了什么?
难道是真心投效?
隆正帝想了片刻,心中冷笑。
管他真心假意,入了锦衣卫,便在自己控制之中,若是听话还好,若是不听话,想要拿下他可比在外面更加容易。
而且整个勋爵集团铁板一片,如今内部出现裂痕,还不趁机往里掺掺沙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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