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还是做学生的,天生是与师长站在对立面。
老师越惨,他们越欢喜。
姜初雪冷着脸站起身来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韩牧野伸手拦住她。
“我,我去看看。”
姜初雪低声道。
“你去看笑话?”韩牧野一句话将姜初雪镇住。
“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。”
“你想去看看谁脸上的抓痕更深不成?”
伸手将姜初雪的手臂捉着,韩牧野将她按在座位上。
“口才不够,拳脚来凑,这才是我们男人解决问题的方式。”
韩牧野振振有词的说道。
这句话,是当初帝君说的。
那一回,韩牧野冒险出战,虽然大胜,但差点没有囫囵回来。
当时帝君来看他,屏退左右后,上来就是一顿又抓又咬。
而且是哪疼抓哪,哪肉多咬哪。
“口才不够,爪牙来凑,我是女人,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。”
这是帝君临走时候,一边整理散乱的衣衫头发,一边说的话。
【小孩子,你才小,死肥宅你哪哪都小。】
【我才不小呢,你要是看到……】
姜初雪将脑袋埋在书桌上。
韩牧野摇摇头,他没想到,平日古板的鲁伯通,竟是会为了自己的卷子评判等第与山长打起来。
“韩牧野,你出来。”
门口,有声音传来。
听着像是鲁教习的声音,但似乎,又有些低沉沙哑。
满学堂的学子都转头看向韩牧野。
姜初雪也是转身,双目与韩牧野的眼睛对上。
没事吧?
放心,不会有事。
眉目之间传递的消息,简单明了。
不远处的王富贵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幕,然后浑身发寒。
他不知道,为何姜处会这么快沦陷。
但是他觉得,以后自己一定要离牧野兄远一点。
韩牧野起身走到门外,见身穿青袍的鲁伯通背对着他站着。
他刚准备走上前,鲁伯通抬手止住。
“你说,那卷子是不是你亲手所写?”
鲁伯通的声音低沉。
“是。”韩牧野毫不犹豫的答道。
“那最后一题的答案,你敢说是从没有从别处听到,也没有抄过别人的?”鲁伯通的声音中透着严厉。
“我敢保证,这辈子从没有在别处听过抄过。”韩牧野朗声回答。
这辈子的事情,跟上辈子无关。
“好。”鲁伯通转过头,眼睛盯着韩牧野的左边廊柱,郑重开口:“你放心,我鲁伯通为人虽然古板,但绝不徇私。”
“该你的上等评级,我就是拼着薅光头发也要帮你改回来。”
韩牧野面前,鲁伯通双眼肿的不见缝,脸上几道抓痕,然后额前本就不多的头发,更加稀疏。
真没想到,山长张翰看着老朽,这封门拳倒是厉害,砸眼很准。
看着鲁伯通的惨样,韩牧野于心不忍,低声道:“鲁教习,你的眼睛,山长下手可真狠啊……”
“胡说,这是我昨日宿醉,摔的。”鲁伯通老脸一红,转身就走,确实一头撞在墙壁上。
“小心——”韩牧野低呼一声,然后轻叹道:“哎,山长也是,不知教习还未婚娶吗?这都抓破相了。”
“此非山长所为,这是黄教习——”鲁伯通话未说完,忽然顿住,扶着墙壁,摸索着离开。
“黄教习?黄教习抓破了鲁教习的脸?是因为,昨晚鲁教习夜宿未归?”
韩牧野双目放光,转身奔进学堂,在一众学子好奇的目光中,凑到姜初雪耳边:“姜初,我发现个秘密,想不想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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