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唉。”
柳春生家并不远,走了百十来步,老太太领着二人进了一间木门,进门就喊,“柳川儿媳妇儿,在家没?”
“在呢,在呢。”从门里出来一位小家碧玉的姑娘,也不是姑娘,听老太太的意思,是嫁了人的媳妇儿。
柳川媳妇儿闻氏就着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,“祖奶奶,您怎么来了啊?”
“有人要买你家的地哩,我带他们来等等你爹。”老太太把人介绍给闻氏,“就是他们。”
“唉,两位贵人快来坐。”闻氏将三人迎进了屋门。“祖奶奶您也坐,我去找找我爹和川哥。”说着,就要出门去。
“我让狗子去找人了,你快去烧口热水给人喝。”老太太提醒道。
“唉唉,我这就去。”闻氏忙答应到。
这几天,家里简直是悲悲喜喜没个消停儿,小叔中举的消息让公爹喜得能从床上下来了,可又为小叔进京的盘缠愁上了。
小叔现在还在省城等着盘缠,回来路上也要花钱,小叔不舍,就让同乡的人给捎了消息回来,爹和川哥忙活了几天,这下儿可是有信儿了。
闻氏的热水刚烧好,柳春生和柳川就一前一后进了家门。
“爹,叔,贵人在屋等着呢。”闻氏迎上前,按理她要随柳川叫狗子一声叔的。
“唉。”柳春生应了声,忙向屋里去。
柳川随后就回来了,他是听人说,狗子叔到处找他爹,说有人要买地了。
“川哥,你回来了?”
“小雨,真有人要买咱家的地?”柳川见着了人,忙问道。
“对,就在屋里呢,爹刚进去。”闻氏闺名闻雨香。
屋里,终于见到双方的关右右和柳春生简直要喜极而泣了。“是你们要买我家的地哇,我家有五亩良田要卖,十五两银子。”
柳春生也实在是没法子了,要不然谁也不能卖地,他家有五亩良田,还有一块小山头上的十亩劣田,那山头上的地,荒了十几年,根本种不了粮食,是不能指望的了,小儿子进京的盘缠,全指望着这五亩良田了。
“柳大哥您别着急,田我们是要买的,十五两银子已经准备好了。”关右右客客气气地说。
柳春生没想到,这家主事的竟是这位小娘子,但这并不足以掩盖他的喜悦,“好,好,我这就带贵人去看看地。”
他家的田里还种着粮食,老大照顾的好,不能够丢了面子,给贵人看看也放心。
路上,柳春生说起家里的十亩山头,问关右右有没有兴趣。说起这事,三四十的汉子有些羞涩,“再添个三两银子就行了,那地儿就是荒了点儿。”
三两银子让他家不必在送小儿子进京后,捉襟见肘,也能让小儿子路上宽裕些。
“山头?”关右右还真挺有兴趣的,种不了粮食没关系,她能种别的啊,正巧手头的钱还没用完呢。
于是,几人又去看了柳家的小山头,当真是荒地,杂草丛生。
柳春生也不太好意思,虽然劣田官价一两银,但他这十亩地,三两银子只怕也没人要。
“我要了。”关右右说。
敲定了要买下柳春生家的五亩良田和十亩山头后,柳川去请来了里正,准备签字画押,画完押,二人一手交钱,一手拿地契。
关右右刚到手的二十两银子,瞬间去了十八两,偏偏二人都极欢喜,一个拿了钱,解了心头患,一个握着地契,盘算着接下来的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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