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半天路,身后就传来怨声载道的声音。
“真是热啊……”
“好累啊,咱们在府里根本没这样长途跋涉……”
“这将军是不是把咱们当兵训练了,我这汗都透过背了……”
江肆不动声色地骑着马赶到卫景修身边,眼神不自然地瞄了一下身后的粮草轿子,说:“将军,不如我们休息一会儿吧,这么热,大家都累了。”
卫景修没理他,直直地驾着马,目视前方。
“将军……”
听他又要说话,卫景修脸色拉下来,语气不耐烦道:“从边疆回来几日,你也过得娇气了是吧?下马!”
江肆心里咯噔,赶紧扔了马绳下来。
“你,去队伍最后面!不许骑马,掉队了谁也不用捞你!”
刚呵斥完,轿子忽然传来异动。
卫景修立刻狐疑回头,目光剑似地要盯穿那个轿子。
“什么声音?”他问。
江肆咽了咽口水,“将军听错了吧?”
卫景修扔了马绳,翻身下来。江肆嘴唇一白,赶紧跟过去。
“停!”卫景修指着马夫喊,那马夫以为自己犯错了,连滚带爬地下来,颤颤巍巍地闪到旁边缩着。
“里面什么声音?”
马夫摇头。
卫景修走过去,刚要扯开帘子,那帘子就自己动了。他立刻警觉后退,甚至一瞬间将剑抽了出来。
哪知,原本装粮草的轿子出来一抹粉色身影,脸颊还有些泛红,额发微湿,脸上明显的心虚。
“……闲月小姐?”卫景修脸色瞬间变了。
姜闲月磨磨蹭蹭下轿,江肆赶紧过去借把手。
“你别骂他,是、是我要来的。”闲月小声地说。
卫景修咬牙,看向江肆,“你让他来的?”
“将军我……”江肆也理亏,可是那日下午姜闲月托身边的丫鬟把他喊去,闲月说什么都要跟这一趟。
也知道跟卫景修商量是不可能的,闲月又是装哭又是诉苦,总之各种办法让江肆点头了。
江肆也是个老实的,答应了闲月之后,也不敢敷衍她。早早地把人接到将军府后院,安排她坐到粮草的轿子里。
若不是刚刚被训斥,姜闲月想要替江肆解释,就不会在此刻被卫景修发觉。
卫景修对这两人瞒天过海的行为感到好笑又无奈,他指着江肆,“你好大的本事啊,瞒着本将,干起这事了?”
姜闲月连忙站到江肆前面,双手展开挡着。
“你别罚他,是我非要来的。你骂我吧,是我不好。”
卫景修两侧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,他双手抱胸在原地转了几圈,似乎在忍耐怒火。
“我送你回去,全体在这儿休息。江肆,给本将看好这儿,再出事,唯你是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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