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,他看见姜闲月的脸像夏日晚霞般慢慢红起来,可那羞意里还夹杂着看不懂的怒意。
“你!”姜闲月正要起身,被常思慕摁住了。
“不如这样,我腾个房间,给你们聊清楚,如何?”常思慕说。
“好啊。”
“不要!”
两道声音同时出现,闲月回眸,怒火中烧,“我才不要和这种登徒子待在同一个房间!”
卫景修咬牙,“我记得上次在你府中解释过此事了。”
闲月上下打量了一番,脸上居然出现一种鄙夷与嫌弃的神情,卫景修错愕了。
并非玩笑的气恼,也不是说不过嘴的无理取闹,是一种真真切切的嫌恶。
“起来。”卫景修忽然起身,低声道。
姜闲月不肯动,常思慕瞧如今的气氛真真不同了,想打圆场,却被卫景修尖刀一样的眼神刺得不敢说话。
又过了一会儿,卫景修俯身,一字一句地在姜闲月耳边道:“不想我当众抱你离开,就乖乖地出去,一起把话说清楚。”
姜闲月抬眼怒视,两个人脸庞靠得极近,彼此温热的气息交融。
很快,卫景修又心猿意马了,不自觉地吐出一句话,“近看,你更漂亮了……”
最后,姜闲月是抱着一肚子火到的后院,卫景修懒散地跟在她身后,目光落在她飘逸的雪白裙摆处,散乱着跟随动作,撩拨着他的心。
“跺得这么重,仔细脚疼。”卫景修从她身后探过去,一改刚刚的严肃,又变得嬉皮笑脸起来。
“我告诉你……”
“我不是登徒子,我再说一次,以前不是,现在不是,以后更不是。”男人说着,手指轻巧地在旁边的花瓣上弹了一下。
闲月立刻走到院子门口,似乎想证明他是登徒子一事,转头对杵在那儿的常思慕道:“思慕哥哥,你、你有没有……”
本是一鼓作气地问,可看见常思慕好奇的样子,她被噎得有些说不出话。
卫景修双手抱胸,狐疑地看着姜闲月。
“你有没有……通房……通房丫头……”闲月越说越小声,头也差点埋到胸口处。
不过通房丫头四个字还是被两个男人听进耳朵里。
常思慕脸上有些挂不住,只能无奈地挠挠头,却说不出否定的话。
少顷,姜闲月像是明白什么,缓缓抬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常思慕。
“……思慕哥哥?”
远处的卫景修幸灾乐祸,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喊道:“人家肯定有呗,几个啊常思慕?”
闲月神情呆滞。
卫景修仿佛赢到的样子,大步走过来,“我可先说明,通房丫头什么的,我府里没有啊,忙着打仗呢,哪来的闲心思说儿女情长?”
“怎么可能!”闲月有些失魂落魄,她还沉浸在常思慕府中养了通房丫头的事里,下意识就回了这句话。
常思慕与她从小一起长大,身体瘦弱,时常生病,这都是大伙知晓的。而且,姜闲月脑海里闪过从前的画面……
温润公子,像那些中药一样,岂非常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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