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过是个簪子,江肆想不明白,若真心喜欢,提了亲,又何苦寄思一个小小的死物呢?
少顷,卫景修睁眼,对江肆道:“你,晚点找个理由到公府去一趟,看看姜小姐现在什么情况。”
江肆又愣了,前几日将军上赶着招惹那位千金,今儿怎么不借口去了呢?
从小没接触过女人的江肆哪里知道此时卫景修的顾虑,他只怕再去公府,会招惹得姜闲月真正厌恶自己。
本以为这事两三天该结束了,哪知道卫景修居然真的病了。
将军府的老管家说得有模有样,“可能是气极了,又加上淋了大半天的雨。我昨晚瞧见将军屋里一夜未熄灯,不知是不是还在意姜小姐的事。”
几个奴才小聚成团,有人问胡桃如何处置,老管家捋了捋胡须。
“胡桃到底是夫人留下来的,将军是一时气昏了头,我眼下把她安排到柴房处,大伙也别声张了。”
如此,胡桃又勉强被留在府邸。
剩余奴才们开始打理卫景修院中的残局。
“将军,不如属下去请那位常太医过来。”江肆说。
卫景修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,脑子昏昏沉沉的,随口一应,“那老头子最喜欢大惊小怪,别叫他来,烦!”
空气中寂静数秒,一种莫名的氛围缓缓升起。
床榻上的男人身形微动,猛地从被子里坐起来,煞有介事地看向江肆,“你是说那男狐狸精?”
听见这形容,江肆脸上划过谜之神情,他僵硬地点点头。
卫景修眉宇间浮起喜色,应允了。
待到晚间,常思慕果然来了,背个小药箱,表情肃穆得如同上断头台。
把脉,询问,开诊。
卫景修斜斜地靠在软榻上,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里衣,胸口凌乱地露出大片小麦色肌肤,他一条长腿支起来,慵懒地侧着脑袋盯着眼前的人。
那常思慕兢兢业业,眼睛都不敢抬起来。
“如何?”卫景修看他弄半天,屁都放不出来一个,于是语气稍显不悦地问道。
常思慕像极了他那父亲,看起来唯唯诺诺,嘴巴长在脸上仿佛是个陪衬,一句奉承话说不出来。
不过这都是表面的东西,卫景修当然不会觉得他是什么简单人物。
“受了风寒,开些药,喝上一两天,再好生养着,就能痊愈了。”
都是这些话,卫景修都听厌了。也不回答,往后一靠,盯着他问别的事。
“你对那姜小姐什么想法?”
常思慕哑然于对方的直白,他抬起瘦削的下巴,那双吊梢眼眯起来,露出不算讨喜的表情。
“青梅竹马之交。”
卫景修冷笑一声,俯身一字一句道:“那就做好你这青梅竹马的身份,收拾干净你脑子里的东西!”
常思慕脸色变了变,站在原地仿佛一根木桩子。
一侧的江肆忽然开口,“刚刚瞧你府里的人扛了一箱子东西,问了说是你的生辰礼,听说到时你会邀请姜小姐是么?”
常思慕眼珠子一转,脑海里迅速思索一遍,“是,年年如此,若将军不嫌弃,后日可到府里一聚。”
语毕,卫景修嘴角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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