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阿娇话中隐忍,似是羞耻,似又真是疼的紧了,整个人有些迷离:“针线……我、我想做一条……月、月事……带。”
张齐一眼不眨地望着她。
闻言微愣:“你要……要什么?”
“月事带?”他眼底闪现一丝疑惑。
好像是这个发音?
不过,月事带又是个什么东西?!
可能因为在病中,陈阿娇自带软糯糯的口音,让他并不能很快就理解,何谓“月事带”。
他连这三个字,都没有对应上。
但不管陈阿娇想要什么,张齐觉得,第一要务还是将她从冰凉的地上捞起来。
地上冷,小姑娘受不住。
虽然没得到应许,张齐也只当陈阿娇疼的顾不上同意。
终究还是有点男女大防的观念,张齐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,不由分说搭在阿娇身上。
这样他再碰她,隔着衣服,也不算太失礼。
于是,张齐将两手空出来搀住她的胳膊,欲将其扶到沙发上去。
“不……”陈阿娇喃喃,声音低的和猫儿叫一样,“别、别到沙发……”
“脏……”
“没事,没事……”张齐磁声安慰她道。
哪里脏了?
在身体健康面前,这些都不重要。
“哪脏我待会儿再去擦,你听话,先到沙发上躺着。”
“不能……不能坐沙发!”
倏然之间,陈阿娇声音有些尖锐,明显是焦急的模样。
张齐眸色愈发的深:“为何……不能?”
陈阿娇怯羞不答,最终还是禁不住张齐手上麻利的动作。
待她反应过来,已经被拖拽着躺在了沙发上面。
很舒适,就像躺在软缎上一般……
“你肚子……”张齐微咳,“还疼吗?需要我做点什么?”
他本来想问,要不要给她找点药吃。
但是一想到,自己家里的应急药都是西药,好像并不能随便给陈阿娇喂药……
“我给你接点水。”
那只能多喝开水了。
他把从饮水机兑的温水递给陈阿娇,蹲在她旁边,低声说道:“如果你在这里真的需要什么,可以直接和我讲的。”
顿了顿:“不用有什么不好意思,或者是有什么顾虑。”
“我张齐既然认识了你,咱们就是……朋友了。我觉得我自己对朋友,是很仗义、很好的。”
看着她愣神的眉眼,压抑着疼痛,张齐就一阵心慌。
他不喜欢这种感觉——被人防范、被人不信任的感觉。
很糟糕。
所以在同陈阿娇斟酌着说完自己的想法之后,他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“所以……你刚才是想跟我……要些什么?”
张齐并不知道什么针线、月事带,到底是个什么东西,但既然陈阿娇需要,他就为她买回来好了。
他再次问她,只是想确定一下刚才她秃噜出来的一大堆东西,到底是什么。
问清楚了,才好买不是?
……
“我……我来月事了!”
陈阿娇闷声说道。
她的声音急促,一手紧紧攥着沙发垫,整个身体不住地颤动着。
没有回避张齐的打量,陈阿娇惨白着脸也直勾勾望着张齐的眼睛。
似乎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。
因距离过分的近,张齐明显能看到她脸上的肌肉都微微都颤抖了起来。
原本红润的脸颊变得像一张煞白的纸,毫无光彩。
张齐方才将她扶上沙发的时候,触碰到她的手指尖——冰冷且沁着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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