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千户,已经出海一个半月了,还是没有找到残宋余孽,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杨拱略显谦卑的向孙淼问道。
虽然同样是水师千户,也同样是汉人,孙淼和杨拱的地位天差地别,一个本就是元军出身,一个却是南宋降臣,所以杨拱在孙淼面前完全硬气不起来,这一次出海,杨拱就很识趣的主动把自己放在副手的位置。
孙淼看了杨拱一眼,心中鄙视,脸却不动声色:“杨千户,我们奉命出海寻找伪宋余孽,到现在还没有找到,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?”
杨拱闻言不再说话,孙淼也回过头继续盯着远方的海面。
突然,前哨船打出旗语,说是前面发现了几艘船正在捕鱼,被发现后已经迅速掉头逃走。,而且更远处已经隐隐绰绰能看到一块陆地。
孙淼和杨拱对视一眼,目光中都透露出意思兴奋,直觉告诉他们,他们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了。
孙淼直接打出旗语,让所有船只加速追赶,同时让各船准备作战。
另一边的渔船,自从发现元军的水师之后,立刻丢掉船所有的重物,将所有的鱼获都扔到海里,只为能更快一点靠岸报信。
终于在船人仿佛不要命一样的飞速划船下,很快就回到了吕宋岛。
还不等靠岸,已经快脱离的船员,拼尽最后的力气向码头的火枪兵喊道:“元兵来了!元兵来了!”
听到喊声的火枪兵立刻分为两队,一队往着皇宫的方向飞奔而去,一队往着军营的方向跑去,同时留下人手,开始疏散码头的人,这些都是事先经过演练的,为的就是防止今天这种情况。
不一会儿,皇宫里的杨太后和陆秀夫,以及军营中的张世杰就都得到了消息,杨太后虽然之前说的大义凛然,但是事到关头,却如同普通的女人家一样,没了主见。
陆秀夫也没空多管她,看着带兵前来的张世杰,凝重的点了点头,张世杰开口道:“陆相,我先带了一千正在训练的士兵过来,剩下的已经让他们开始集结了。”
陆秀夫没有废话:“走,去码头!”
不一会儿,一行人就来到了早已疏散一空的码头,此时元军水师的舰船已经清晰可见了。
杨拱却还在劝孙淼:“孙千户,我们已经找到了残宋余孽,不如先回去禀告大帅,然后请他定夺。”
孙淼说:“虽然我们已经找到了伪宋所在,但是往返一次要数月之久,况且看样子,我们也被他们发现了,要是就这样回去,被他们跑了怎么办?到时候这个责任恐怕你我都担待不起啊!”
杨拱说道:“可是我们只有区区三千人马,万一对面人数众多,岂不是误了元帅大事。”
孙淼闻言,将手轻轻放在腰间刀柄:“杨千户一直阻拦,莫非是快见到故主,仍然心有所念?”
杨拱吓得连连摆手:“孙千户何出此言,在下既已效忠大元,怎会再怀有二心!”
孙淼冷哼一声:“那就好,也免得我这刀沾了贰臣的血!”
杨拱听了这话,只好面露苦笑的退下,不再言语。
陆秀夫看着对面的船队,跟张世杰稍微估算了一下,都觉得来的人不会超过五千,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倒也不惧。
于是就跟张世杰商量道:“张帅,不如我们退出码头,让他们全部登岸,然后再一网打尽,省的打蛇不死随棍,让他们有机会逃走,顺便还能练兵。”
张世杰思索了一下,就同意了陆秀夫的建议,于是带着刚刚赶到的破虏营,退到了离岸边大约一公里的地方,然后开始构筑防线。
另一边的孙淼,终究是跟着张弘范常年征战的老将,在靠岸之后,没有莽撞的将所有人一股脑的都堆去,先派了一个百人队,身着重甲,配合手里的盾牌和长枪,在岸边占领一道防线。
等这个百人队站稳脚跟之后,孙淼才指挥着后面的人马,依次登岸,虽说是船携带战马不易,但是按照蒙古人的传统,孙淼还是带了一个五十人的马队。
半个时辰后,元军已经列队完毕,孙淼跟杨拱下船,看着这个建设的有模有样的小岛,孙淼说道:“你们宋人果然是最适合当奴隶,不论走到哪里都能活的下去。”
一边的杨拱听的一股热血涌脑门,最终却忍了下去。
张世杰看到元军已经列阵完毕,就让第一排的火枪手开始装填弹药,并吩咐刀盾手防备元军的抛射箭雨,虽然一次在海盗身轮番练兵,但也只是熟悉枪械,根本算不厮杀,而这一次,却是实打实的元兵,所有人不由得不紧张。
“大金哥,感觉对面好凶的,不知道打不打得过。”看着对面的人还没有冲来,最前排的一个火枪兵一边装弹药,一边小声的跟他旁边一个年长一些的士兵嘀咕。
被他叫做大金的士兵,家里本是福州的一个小商贩,虽然收入不高,也算是能吃饱穿暖,跟青梅竹马的相好早早就订下亲,就等着攒下足够的彩礼钱,就要成亲了,只可惜随着云军的到来,这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,最后跟着陆秀夫他们一起出海,在吕宋岛参了军,每一次梦到惨死的家人和被侮辱而死的未婚妻,都让他对元军恨之入骨,他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怕什么,他们也是人,跟那些海盗一样,火枪打在身会疼、会死!”
旁边的督战队听到两人嘀咕,来甩手给了两人一人一鞭子,并警告他们噤声,只是鞭子甩在他们身的板甲,威慑作用还是大于实际作用。
“呜~~~”
对面的元军吹起了号角,开始进攻了,虽然这些元军没有马,但是依然保持了骑兵的冲锋习惯,将弓持在手,另一只手抽出背后箭囊里的箭,虚搭在弓,然后开始向前冲锋,等到了轻弓抛射的距离,扬起手中的轻弓开始进行抛射,一瞬间,漫天箭雨呼啸而来。
早有防备的宋军刀盾手,举起手里的盾,遮挡住要害,只听见箭雨射在盾牌的咄咄声,偶尔有漏网之箭,穿过盾牌空隙,射在火枪队的板甲,发出清脆的叮叮声,末了在板甲留下一个小坑,就无力的掉在地。
这种轻弓,由于射程远超火枪射程,所以在督战官的要求下,所有人都没有开枪。
作为骑射起家的元朝士兵,一般都携带两张弓,一张作为骚扰用的轻弓,用来漫射,一张是硬弓,进行真正的击杀,元军眼看自己的轻弓抛射不起作用,在又射出一轮箭雨后,抛下轻弓,在相距一百五十步的地方,躲在刀盾手后面,拿出硬弓,静静地等待下一步的指令。
孙淼骑着马来到前线,看着对面的阵型,轻笑一声,这群宋人,这么多年了,还是这种乌龟阵型,一点长进都没有。
杨拱再次站了出来说道:“孙千户,我观对方阵型之中,除了有普通弓手之外,还有一种张帅跟我们说过的一种特殊铁管,还请务必小心。”
孙淼闻言也不答话,缓缓抽出腰间长刀,杨拱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,谁知孙淼连看都没看他一眼,长刀直指对面宋军阵营:“出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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