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
沈清歌回忆着刚才太清宫中发生的一切,慢慢攥紧了衣角,心想:这钰州繁华是真的,危险也是真的,更可怕的是这些肮脏的、血淋淋的都被隐藏在一片歌舞升平的假象之下。
楚庭修看沈清歌脸色有些苍白:“沈小姐刚才好口才啊!怎么这会儿又如此安静,若是又有什么地方想不通可以说出来。”沈清辰看着沈清歌,他当然知道知道自己的妹妹在担心什么。沈清歌赶忙摇头:“没有没有!我没有什么想不通。”楚庭修眼神愈发深沉。沈清歌支支吾吾道:“其实我有点儿饿了。”
楚庭修一听这话微微一顿,随即道:“是本王疏忽了!沈将军和沈小姐已经为这件案子奔波了一早还未进食。不如这样,去摘星楼,本王做东,二位随意。”沈清辰:“多谢殿下抬爱,不过我兄妹二人今日已多次劳烦殿下,不好再让您请客,我们还是直接回沈府吧!”
楚庭修严肃道:“沈将军可是不给本王感谢沈小姐的机会?我央尘向来重视礼仪,沈小姐救了公主便是本王的恩人了,请恩人吃顿饭总是应该的吧?”沈清辰不好再回绝,于是看看沈清歌。沈清歌:“那便多谢殿下。”马车停在摘星楼门前,一行人进了摘星楼,沈清歌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从第一次到第二次来摘星楼,这期间竟已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。
店主看见是靖王,便迎前,店主:“草民见过靖王殿下。”楚庭修:“嗯!”接着店主便识趣的:“三位请随我来。”沈清歌跟着店主了二楼,从楼向下望去,整个摘星楼气势宏大,明净敞亮,无论是桌椅板凳还是植被装饰都极其讲究。心里暗道:这靖王果真是阔绰啊!
走到一间厢房外,店主停下脚步,推开门做出请的姿势。楚庭修率先踏进厢房,走到餐桌旁:“知意郡主,请!”沈清歌瞪大眼睛看着楚庭修,眼神仿佛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。店主顿了一瞬,立刻道:“不知是郡主,请恕草民无心之罪!”沈清歌立刻摆摆手:“没关系没关系!”楚庭修好笑的看着沈清歌:“以后郡主来摘星楼可要多多关照,她的花销记在本王账即可。”
店主:“草民领命!那不知今日各位要用些什么?”楚庭修对沈清歌道:“沈小姐请随意。”沈清歌又看看沈清辰,沈清辰:“你想吃什么便点什么。”沈清歌问道:“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呀?”店主:“有水晶肴肉、无为熏鸭、清蒸镜鲤、三杯鸡、蜜饯仙桃、金丝酥雀、鸡丝银耳、糖醋荷藕、一品官燕、珠兰大方…”沈清歌打断,揉揉脑袋:“停停停,我要一个青虾和雪山蜜桃,其它的您看着吧!别太多就行。”
店主拱手退了出去。楚庭修抿了口茶道:“沈小姐喜食青虾?不过这雪山蜜桃是什么?”沈清歌:“就是将蜜桃加热,碾压成糊状,撒一层薄荷糖霜,再加入冰块,就是这样。”楚庭修点点头:“听着便食欲大开。”沈清歌:“一会儿你可以尝尝。”
不一会儿所有的菜都齐了,沈清歌看见雪山蜜桃里面没有冰块,于是便问店主:“为何这雪山蜜桃里没有冰块儿啊?”店主答道:“回郡主,因为这个季节还比较凉爽,所以我们楼里便没有储备冰块。”沈清歌明了:“原是这样,那便算了,没有冰块儿也可以的。”沈清辰:“最近天气如此湿冷要什么冰块儿,若是如此我便回家告于父亲,我看你是马步还没扎够。”
楚庭修:“是本王招待不周了。”沈清辰解释道:“殿下您有所不知,我这妹妹自小便体弱多病,所以父亲便将她送去一位山人那里拜师学艺,十岁那年才得以回到家中,这雪山蜜桃过于寒凉,她一年是只能吃一次的。”楚庭修愣了一瞬,好像在回忆什么。沈清歌:“殿下。”楚庭修回过神来:“若是这样那便刚好,这雪山蜜桃是本王的了!”说着便从沈清歌面前拿走。沈清歌下意识伸出手,却看见楚庭修在看自己,便又将手缩了回去,白了一眼沈清辰。
吃完饭几人走出摘星楼,楚庭修让沈清歌和沈清辰先马车,自己去处理些事情,便转头又进了摘星楼。沈清歌走向马车却看见前面围了一堆人,于是走前去,挤进了人群中,沈清辰见状也跟了去。人群中央有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蜷缩在地,看样子和沈清歌年龄相差无几。沈清歌问旁边的人:“您知道他怎么了吗?”那人说:“这人刚才被一群恶霸追来打了一顿,好像是偷了别人的银子。”
沈清歌走到那少年面前蹲下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那少年微微抬起头,小心翼翼的说:“禁奴。”沈清歌又问:“那你还有家人吗?”少年摇摇头。沈清歌:“你可愿跟我回家?”少年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沈清歌,眼神又从不解变成了感激。禁奴连忙点头:“嗯,禁奴愿意。”沈清辰趴在沈清歌耳边说道:“你可知这样做父亲会如何惩罚你?”沈清歌:“哥,父亲他一心为民,我这样做他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说着便拉起少年走出了人群。
店主看到靖王又回来了问道:“靖王殿下还有何吩咐?”楚庭修:“以后冰室常备冰块,雪山蜜桃只能知意郡主一人可以食用,给蜜桃面的薄荷糖霜里面加入鹿茸和干姜。”店主:“草民领命。”楚庭修说完便又出了摘星楼。刚踏出店门楚庭修就看见沈清歌带着一个衣着破败的少年,问道:“沈小姐这是?”沈清歌:“殿下,我看这少年可怜便想将他带回府。”
楚庭修看看少年,对沈清歌道:“沈小姐带回去便是,本王与你一同回府。”沈清歌感激的点点头。
“爹,娘我回来了!”沈清歌大喊。沈父沈母闻言便赶了出来,沈清落也跟了出来。沈长林:“微臣见过靖王殿下。”沈母:“臣妇见过靖王殿下。”楚庭修:“二位免礼,想必皇的圣旨已经到了。”沈长林:“皇恩浩荡,我沈氏一门必将忠于央尘。”楚庭修:“嗯。”沈清歌:“爹,你看!”说着便将藏在身后的禁奴拉了出来,沈长林疑惑道:“这是?”沈清歌拉着沈长林的衣角:“爹,我看他可怜就把他带回来了,我们就收留他吧!”
沈长林:“清歌啊!你如今是皇亲封的郡主,往后这些事情便可以自己做主。”沈清歌高兴的跳起来:“太好了,谢谢爹!”楚庭修嘴角微微扬道:“既如此,那本王就先走了。”沈长林连忙道:“殿下喝杯茶再走。”楚庭修摆摆手,便出了沈府,沈家下都出来恭送。楚庭修了马车,马车便缓缓驶离沈府。
楚庭修走后,沈清歌带着禁奴进了自己院子,沈清辰和沈清落也跟了来。沈清辰避开沈清落和禁奴,微微发怒道:“你可知你今日差点闯下大祸。”沈清歌:“什么?闯什么祸?”沈清辰:“靖王的马车。”沈清歌:“马车怎么了,我就问他为什么马车这么大,这也叫闯祸?”沈清辰:“靖王殿下身居高位,有多少人整日想着暗算他,难不成要他告诉你他的马车是被改装过的,夹层里面都是机关?”沈清落捂住嘴,心里开始发怵。沈清辰:“幸亏殿下并未和你计较,还想了一套说辞给你。”
沈清歌低下头:“哥,我知道错了!”沈清辰:“行了我还有事要与父亲商量,这个人你自己解决。”说罢便走了。沈清落看了看沈清辰离去的背影,走前来:“姐,你以后真是郡主了!?”沈清歌坐在石凳,微笑示意禁奴也坐下,然后对沈清落:“是呀怎么了?”沈清落:“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呀?是叫姐还是郡主啊?”说着便瘪起了嘴。沈清歌:“今天这太阳可真是打西边出来了!姐姐这个称呼我还以为往后余生都听不到了。只要不叫我沈清歌其他你随意。”沈清落喜笑颜开:“知道了知道了!那我走了啊!”沈清歌摆摆手:“走吧走吧!”
沈清落走后,沈清歌对禁奴道:“你以后便是沈家的一份子了,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!”又想了想道:“你以后便叫无浊。”少年看着沈清歌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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